玉明熙睁大了眼睛,察觉到了危机。
“等等!这样不好吧,还是别……”玉明熙三言两语根本撼动不了他,眼睁睁瞧着自己被人轻松扛起,瞬间身体失重,被扛进了卧房中。
屋里传来几声委婉的劝告,“要不还是出去逛逛吧,那个,我听人说茶馆里来了个新师傅,说书一绝呢。”
男人不答。
紧接着女子的声音变模糊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传出一声紧张呼喊,“朝服很贵,别给我撕坏了……”
随后便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
前去院子里拿药的丫鬟在主院外候了一个时辰也不见里头有人出来接药,有人路过问她在做什么,小丫鬟不知怎么回答,就只说自己是在等少爷。
站在主院外等少爷,路过的女使心下了然。
又过了一会儿,小燕忙完回来了,瞧见主院里面空空荡荡,又听小丫鬟说的话,她心中警铃大作,可也不敢靠近,只能陪着小丫鬟一起等。
足足一个半时辰过去,头顶的太阳都转到西边了。卧房门从里面被打开,穿着整齐的太上皇满面春光走出来,走到院外来拿了药膏,没有多看两人一眼便走回了房中。
玉明熙从床上坐起,系起腰带,紧咬着后槽牙,恨自己心软意不坚,也恨裴英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
裴英坐到她身边,打开药瓶,将膏药轻柔地为他涂在颈间,上午的时候那里只有一个浅浅的牙印,这才过了一个半时辰,又添了两处咬伤,虽然没有咬破,但明显咬的很重。
伤处被触碰,玉明熙苦着脸闭上眼睛,裴英心疼她遭罪,便贴上去朝伤口轻轻地吹气。
清凉的风吹过来,玉明熙立刻就抖了一下,白皙清透的脸上是还未散去的潮红,她紧紧拽住内裙的下摆,挽回面子似的呵斥他:“下不为例。”
裴英低笑一声,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头来,凑过去亲了她一下。
这就是他的回答。
玉明熙又羞又气,明知道自己不能纵着他,可就是忍不住心软。
她这回是输的彻底了。
尽管一次又一次的告诉他不成,也尝试过态度更加坚决,可常常是推拒两回,被他得逞三回。玉明熙自己也很无奈,有个这样乖巧又貌美的未婚夫在府里,若是真冷落了他,她还有些舍不得。
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月。
盛夏的六月,艳阳灼烤着大地,散了早朝之后,玉明熙坐着马车回府,街上安静无风,坐在马车里也觉得憋闷,行到半路时,玉明熙便叫停了马车。
小燕扶着她走下来,“公主,外头很热,要不咱们找家铺子吃了早点再回去?”
一回到府里,裴英便不厌其烦的上来缠着玉明熙,小燕看在眼里,实在心疼自家公主,亲都没成,都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也成,好久没在外面吃饭了。”玉明熙轻摇团扇,吩咐车夫先将马车驾回去,她留了四个护卫和小燕在身边,剩下的也一同回府去。
一行人在路上走着,尽量靠在路边的阴影中。
逛了半条街去,在一家小店门前停下,小燕开心的介绍说:“公主,这家我之前跟青竹来吃过,豆花特别嫩,您一定要试试。”
“那好,今天就尝尝。”
站在门前还没迈步,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兴奋的呼喊:“公主!”
寻声望去,在人群中有几人骑着高头大马,为首的是个身着劲装的女子,玉明熙看清了她的面容,高兴道:“兰儿!”
薛兰儿跟身边人说了几句后,从马上下来,小跑到玉明熙面前。
瞧着比自己高出半头去的女将军,玉明熙开心的拉着她的手,“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要再等个把月呢。”
薛兰儿一身紫衣,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因为我当时正巧被调去了中部的荆州征兵,刚好收到了上面的调令,结束了征兵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