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会损害根基,唯有阴阳相交才可维持平衡,周公之礼是为采阴补阳,延绵子嗣……”
只听了一个开头,玉明熙就受不了了,羞愤难当,“我不听了,我又不是他的嫔妃,凭什么要学着伺候他。”
教习嬷嬷劝她:“娘娘三思,这世间的女子哪有不依存男子而活的呢,陛下喜欢您是您的福气呀,只要有陛下的宠爱,您就是整个皇宫里最有荣宠的女子。”
玉明熙更加排斥,情绪激动起来,“我要依存他而活?简直就是笑话,你给我滚!再胡说八道,我,我让人把你赶出宫去!”
“老奴失言。”教习嬷嬷俯下身子。
“滚,都给我滚!”玉明熙委屈的哭起来,她安安静静的读书还能暂时躲避现实,听了这些话,不得不直面,自己就要委身于裴英的事实。
下定决心是一回事,真这么做了又是另一回事。她趴倒在被子上,恶狠狠的咬着被面,眼泪都流尽了。
埋在被子里哭了好一会儿,连门开关的声音都无法让她止住悲伤。
踩着地毯走进来的脚步声十分稳重,带着寒气的身躯坐到她身旁,粗糙的大掌替她将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谁惹你生气?”
玉明熙从床上爬起来端正坐着,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落魄模样,倔强的抹掉眼角的泪,冲他怒道:“还能有谁,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裴英微笑着把玩她的裙角,将裙褶一片一片捋齐,柔声问:“教习嬷嬷说话不好听?”
玉明熙伸手一扯,连裙角都不想给他碰,“不关她的事,谁要伺候你,我……我没那么卑贱,陛下若是喜欢迎合奉承的女子,外头青楼楚馆里一抓一大把,何苦非要揪着我不放。”
壁灯洒下的暖光照在二人脸上,曾经相互依偎的日子就在眼前,如今相见相对,却只剩厌烦。
在这个小小的房间中,听不到别人的声音,就只是他们两人的小世界。
“我谁都不要,只要你一个人。”裴英轻声说着,伸出手来将他一直仰望的明月搂在了怀里。
他不后悔自己做的所有事,他的心早已经麻木,为了得到她,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在所不惜。
事情如他料想的一般顺利发展着,裴英扬起一个满足的笑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摩挲,“明熙,你愿意跟我好,我真的很开心。”
他像个得了心爱之物的孩子,掩饰不了内心的激动与兴奋,开心的提议说:“再过不久,我们就要成为夫妻了,我总叫你明熙也不太合适,不然,我以后喊你熙儿如何?”
玉明熙一口拒绝:“别这么叫。”
“为什么……是因为赵洵曾经这么叫过你吗?”裴英的表情忽然冷下来,手掌在她头发间轻抚,语气中满是嫉妒,“你说你年轻时招惹过他,可我怎么感觉,他对你情谊非浅呢?”
又来了。
他的情绪时好时坏,总是要借口说到别的男人身上,然后再对她发脾气。
玉明熙感到疲倦,她实在无法应付阴晴不定的疯子,只冷漠回应:“我跟他没什么,你想这么叫就叫吧。”
男人的双手落到肩膀上,轻蹭她脖颈上新包扎的绷带,被咬伤的地方抹了药,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
“我怎么听说他曾经单独约你相见,他本可以杀了李澈母子玉石俱焚,可他死了,却还留了那母子二人两条命,你跟他真的没什么吗?”裴英一字一顿的说着,恨不得让人去扒了赵洵的棺,搅碎他的尸骨,以此泄愤。
玉明熙不悦的推开他,情绪几近崩溃,“他人都已经死了,我亲手杀了他,你还在这儿跟我说什么情意匪浅,裴英,你脑子里疑心除了我和别的男人互生情谊,就不能想点别的吗?”
这样激烈的反应,反倒让裴英找回了一些理智。
的确是她亲手射杀了他,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