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冒犯了姐姐。”
房中一片寂静,玉明熙扶着床柱没再说话,直到听见男人转身离开后关上门的声音,才终于卸下一身防备,倒在床上。
昏睡之间,听到外头有脚步声走来,玉明熙眼皮沉重,睁不开眼。
小燕端着醒酒汤在院里撞见了从屋里走出来的裴英,这一次,裴英没有匆匆逃开,而是停在了她面前。
“你想对郡主说什么?”阴沉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夜色中,那张英俊的面容隐隐透着几分阴森气,小燕低下头怕道:“方才那场面,满院子的人都看见了,郡主是一府之主,即使奴婢不在她面前开口,她也会从别人口中知道。”
“那你就告诉她,本王也想知道,在姐姐心里究竟是看重我多一些,还是更看重那几个公子。”说罢,裴英走出院子。
小燕立在院子里久久不敢动身,她跟在玉明熙身边久了,虽然时常替主子抱不平,但比玉明熙年纪还小些,为人处事更是单纯。如今见识了成了六王爷的裴英,只敢在心里唾骂“男人有了权就会变坏”。
走进房中,瞧见趴在床上睡熟了的玉明熙,小燕赶忙放下醒酒汤上去帮她解衣就寝。
睡梦中的玉明熙警惕的抓住小燕的手,睁开眼睛发现是自己的贴身女使后才放心的松开。
小燕一边帮她脱鞋一边告状,“郡主,王爷他也太不懂事了,竟然大庭广众的就敢对你无礼,都已经十七岁了还跟别家的公子争风吃醋,哪有一点王爷的做派。”
这话做实了玉明熙的猜想,裴英果然是因为她说要嫁人才感到了不安。
她前脚才听了林枫眠情真意切的说要娶她,如今就更不信裴英的冲动之言。往好了想是裴英担心她所托非人才冲过来毛遂自荐,往坏了想就是他按不住性子,堂堂一个王爷竟然嫉妒一个小官家的的公子。
玉明熙躺在床上,慵懒的吩咐小燕:“这种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不要在外头讲。”
她了解裴英的为人,他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事,连身体里养了蛊虫这种事都愿意告诉她。他们两个只有互相帮衬才是铁板一块,一旦任何一方有异心,都不会落得好下场。
这样想着,玉明熙却不得不留个心眼。
“我记得再过两天就是五王爷生母的祭日,你叫人去库房里挑几件好的送去,算是替我尽礼数了。”
“是,奴婢明天就去办。”
秋日冷风渐起,天顶的乌云厚厚的压下来,只叫人喘不过气来。院子里的落叶铺了一层,丫鬟们细心打扫,堆成一堆埋在花丛中,期盼来年花开更艳。
饭桌上,裴英一身天蓝色衣衫神色如常,同玉明熙说着自己一早上朝时的境况。
昨日有多少人来府上向他恭贺道喜,今天早朝就有多少大臣被人弹劾意欲勾结六王爷,把控朝政。
朝堂上的势力派争无可避免,鲜少有人能像傅琛一样独善其身,互相之间除了明摆着的对立,都多少会给些好脸色,毕竟没有人希望自己到处树敌,最后落得李禄那样被幽闭思过都无人帮忙的下场。
裴英平淡道:“我同父皇说了解除你的禁足,他已经同意了。”
“你在朝堂上说的?”玉明熙惊讶,把毛拿起手帕擦掉嘴角的糖渣,“你如今才坐上王爷就当着陛下的面替我求情,这不就是结党营私吗?万一陛下因此怪罪于你,你反而要被我牵连。”
裴英丝毫不在意,“京城里谁人不知道我是在姐姐府上长大的,即使我避嫌,别人也会把我们打成一党,还不如早早摆明态度,让他们知道,我就是向着姐姐。”
他说的话不无道理,他们两人关系紧密,无论做什么都会被别人看成是一伙的。与其躲躲藏藏遮掩,不如光明正大的较量。
玉明熙称赞裴英的果断,也高兴自己终于能重回户部。
果然,裴英就是她的福星。
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