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他就是皇亲国戚了。
腰板儿倏地挺直了,迎着纪升往花厅去。
主人公纷纷进了屋,外面围观的人群却还没散,一大早的困意被这惊人的消息给击散了。一时众人奔走相告,慕笙笙还没从山月居出来,她要入主宸王府的消息已经如同长了翅膀般飞了出去。
待到她拖拖拉拉地走到正院花厅时,慕垂远和纪升已经相谈甚欢。
看到纪升的出现,以及花厅外摆着的十多个红木盒子,慕笙笙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
心里一阵热流涌过,楚寰定是担心慕家人会责问自己,这才一大早就让纪升前来,堵住众人的嘴。
“慕二姑娘妆安。”
纪升客客气气问了好,随即吩咐廊下的人手:“将这些东西抬到慕二姑娘的院子里去。”
廊下候着的人领了命,立刻着手搬东西,慕垂远脸上的笑挂不住了,宋氏也在身后撺掇他,他上前两步,赔着笑脸问道:“纪将军,这是何意?”
不是给慕家的聘礼吗?搬到二姑娘房里算怎么回事?
纪升这才好似想起要解释一番,拱手笑道:“慕大人,这是宸王殿下的吩咐,殿下念二姑娘孤苦,因而奏请了皇后娘娘,想将聘礼赠予二姑娘,由二姑娘支配。”
这话一出,慕垂远的脸一时红一时青,宋氏也在一旁抬不起头来。
她慕笙笙尚有父亲在世,又有嫡母爱护,哪里能套上一个孤苦的词?这不是打他们夫妇的脸么。
慕笙笙赶忙垂首憋笑,要说挤兑人还得是皇后和楚寰,这等客客气气埋汰人的法子她还是第一次见识。看来自己从前的手段还是太小儿科,根本做不到杀人于无形。
花厅一时变得静默,慕垂远脸色铁青,负手回到方椅上坐下,看着宋氏的目光愈发不善。若不是她几番针对,自己今日何必抬不起头来?现如今看来,皇后和宸王已是对慕家的家事知之甚多了,他需得好好责罚宋氏,这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扯出一个假笑,他缓声道:“宸王殿下所言甚是,笙笙是我原配所出,这些年虽有我的疼爱,但到底委屈,这聘礼交由她自己,正是应该的。”
如此客套了个来回后,门房处又来人通传了:“梁家夫人来了。”
慕笙笙稍稍有些讶异,上一世她嫁入宸王府时,所有礼数都从简了,因着是宸王自己定的亲事,就连媒人上门说亲这项都省了。
这一世楚寰不仅将聘礼悉数交与自己,竟还托了梁家夫人上门为他们换庚帖,这实在是她没想到的。
有了聘礼这一出事儿,慕垂远和宋氏高涨的热情熄灭了不少,梁夫人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两个有些垂头丧气的父亲母亲。
因着是喜事,梁夫人穿了一件红色暗花纹的大袖对襟绸裙,她家的姑娘李若娴依着她也一同来了,见了慕笙笙,她十分开心:“笙儿姐姐,上次你答应我要教我点茶的,总也寻不到机会,我便自己找上门啦。”
她性子热情活泼,黏上了慕笙笙便问东问西,关怀她昨日落马后有无不舒服等等。
梁夫人见状笑眯眯道:“若娴一听闻我要受宸王殿下之托来府上,便闹着要来,我瞧你们也算投缘,便自去玩耍吧。”
她这话既是因为喜欢慕笙笙,所以想叫李若娴同她多亲近,同时也是为了慕笙笙考虑。大夏民风开放,姑娘家可以在婚前相看男子,但一应礼数之事却万不能插手,不然会落个着急嫁人的名声。
慕笙笙自然明白她的好意,福了福身便下去了。
院外花香盈袖,一大早日头便十分足,虽然才五月,但已经有了入夏的势头了,青石板路被阳光晒得干爽,空气怡人,正是让人舒适的气候。
李若娴挽着慕笙笙的手臂,将她的衣袖翻来覆去地看:“笙姐姐,你这袖子上的金线牡丹织的真好看,是咱们做衣裳的那家香韵坊吗?”
“不是,是一家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