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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槐夏叹口气,她虽然知道程栖泽是故意的,但她能容忍的时候还是会选择容忍。
毕竟如果不是程栖泽,现在躺在床上的人应该是她。她没什么能为他做的,只能尽可能满足他的需要。
林槐夏点点头,答应程栖泽给他带午饭。
程栖泽笑了起来,开心得像个孩子。
等林槐夏和方渡走后,宋荷将盘子扔到床头柜上,没了伺候程栖泽的兴致。
她大咧咧地坐到病床对面的椅子上,双手环胸,骂他:“我刚问过医生你的情况了,没你演得那么严重。夏夏是真的担心你,你能不能让她省点心?还这么死皮赖脸,有意思吗?”
林槐夏不在,程栖泽也敛起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神色恢复到往日的冷淡。
“有意思,如果不是这样,她会多看我两眼么?”
宋荷微怔,平时那么骄傲一人,如今却颓然卑微到尘埃。
“可是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你这样只是在给她添乱。”宋荷叹口气,“你如果真的喜欢她,就该尊重她的心意,学会放手。”
程栖泽敛了敛眸。
他不知道要放手?
只是这么做的时候才发现有多么困难。
从医院出来,方渡叫了辆出租,和林槐夏一起回招待所。
他们等车的地方正好是个风口。天气转凉,湿冷的凉风带着股渗入骨髓的寒冷。
方渡见林槐夏只穿了件薄毛衣,干脆将自己的外套脱给她,帮她穿上。
“我没事的……”林槐夏被他的动作弄得耳尖泛红,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身上的外套,有些不好意思,“你把外套给我穿了,自己不冷么?”
“没事,箱子里还有一件。”方渡指了指行李箱。他虽这样说,却没有打开行李箱的意思。
林槐夏拉着他回到医院大厅,玻璃门刚好阻隔掉室外的冷风。
正好车子还没来,她一板一眼道:“你拿出来穿,不然我把身上这件还给你。”
方渡没办法,只能拉着她找到一个不碍事的角落,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件薄外套。
他将外套穿好,笑着问:“这样总可以了吧?”
林槐夏点点头,伸手帮他将纽扣系好。
方渡垂眸,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
林槐夏系得很认真,她微垂着纤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像是蝴蝶抖动着羽翼。
她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没休息好?”
方渡回过神:“怎么了?”
“感觉你在病房时候一直心不在焉,”林槐夏皱了下眉,和他解释,“其实你来看程栖泽,他很开心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而已,你不要往心里去……”
“哦,你在说这个。”方渡弯了弯眸,笑道,“我知道的,我不是在想这个。”
“那你在想什么?”林槐夏疑惑。
方渡笑意更甚:“我在想,要是我躺在那里就好了。”
“你不要这样说呀,”林槐夏不悦地蹙了下眉,“你们谁都不能受伤。”
方渡扯了下唇线,斜睨她一眼,笑着问:“如果是我躺在那里,你会给我削苹果,给我买小笼包吃么?”
“当然。”林槐夏想也没想地答道。
方渡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眉眼舒展开来。
顿了顿,林槐夏回过味来。方渡在意的并不是自己会不会给他削苹果,而是她照顾程栖泽的行为让他很在意。
怪不得觉得他那句话很怪,原来是酸溜溜的。
她狡黠地眯起眼,问:“你是不是……吃醋啦?”
她其实只是想逗逗方渡,毕竟之前总是他逗自己,每次她都中招。
她本以为方渡会否认,不曾想,他坦然地点点头,笑着道:“是啊,吃醋了。”
这下反倒是林槐夏不会了。
为什么有人承认吃醋承认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