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未说完,后半句话就被程栖泽一记眼刀吓得咽了回去。
方渡也在看他,带着探究的神色。
良久,他轻轻笑了一声,收回目光。
又打了几轮,程栖泽总能准确无误地给林槐夏喂上牌。要不就是胡了的牌,要不就是她单砍可以吃上的牌。总之,总能打到她想要的牌上。
“看来程总打牌也就一般嘛。”林槐夏得意洋洋地嘲讽道。
程栖泽只笑笑,不说话。
林槐夏说完,还不忘仰起头笑眯眯地夸赞方渡:“还是师父教得好,把程总打得落花流水!”
程栖泽一听,生气地蹙起眉。
他会给林槐夏喂牌,只不过因为是她罢了。和那个姓方的有什么关系!
但他又不能告诉林槐夏是自己故意喂牌给她,她连打个麻将都那么要强,肯定会生他气。
程栖泽不满地瘪起嘴,有理也没法说。
方渡朝林槐夏笑道:“不是我打得好,是阿泽故意喂牌给你的。”
“方渡——!”程栖泽不满地制止他。
林槐夏一怔:“啊?”
方渡继续道:“他知道你要什么,故意拆手上的牌喂给你的。认真看牌的话,能看出各家大概什么牌型,需要什么牌。”
到后期,方渡干脆让她留着程栖泽手上有的牌,他知道程栖泽就算拆也会拆给她。
林槐夏一直以为麻将是个运气游戏,没想到还有这么多门道。
怪不得方渡每次让她留的牌型总会有人打给他们。
“你是觉得我们只有放水才能赢你么?”林槐夏丝毫不领情,挑起眉挑衅程栖泽。
程栖泽瘪了瘪嘴,没想到自己一片好心她却不领情。
可她是林槐夏,他又有什么办法?
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方渡也眯起眼,露出一副狐狸般狡黠的笑意:“阿泽,就算你不放水,我也能帮槐夏打赢的。”
“就你?”
林槐夏怎么挑衅他都无所谓,可方渡凭什么挑衅他?
程栖泽冷哼一声:“来,我好好打,看咱们谁赢。”
坐在程栖泽对面的章嘉敏不爽:“喂喂喂,真以为就你们两个大男人牛批?我还在这儿呢,咱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雀神!”
被她一挑拨,坐在林槐夏对面的男人也跃跃越试,兴奋地加入战局。
就这样,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此打响。其他人纷纷跑来凑热闹,仿佛真的是在现场观看一场终极雀神争夺战。
林槐夏他们起手的牌型并不好。
东南西北样样不落,林槐夏想到这把终极对决,苦恼地皱起眉,仰头看向方渡:“牌太差了,怎么办?”
“没事。”方渡抬手揉揉她的脑袋安慰她,并把手上的牌整理出来。
“喂,你打牌就打牌,手别乱放。”程栖泽不悦道。
然而身旁的两人并没注意到这个动作的亲昵,压根没搭理他。
——好气。
“牌不好,我们胡个十三幺。”
林槐夏不懂什么是十三幺,只是方渡说什么,她便听什么。
她就像个执行命令的机器人,方渡叫她打哪张她就乖乖执行。
牌桌上气氛紧张,程栖泽也没了之前的随意,每张牌都深思熟虑。
其他观战的人仿佛在看一场世纪大战,纷纷屏住呼吸。
林槐夏也被牌桌上的气氛搞得紧张起来,每次摸牌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一看不是想要的牌,立马小脸皱作一团。
方渡见她苦恼的表情可爱极了,笑着安慰:“没事的,一张牌而已。”
十三幺的牌型渐渐成型,程栖泽那边也落了听。
他知道方渡要胡什么牌,故意留了同一张落听。他坐在上家,可以截胡。
“方渡,你打牌可从没赢过我。”
程栖泽向后一靠,身形舒展,似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