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茵也不想林知青的事情了,一个陌生人而已,今天帮了忙就回去了,跟他不可能有啥交集。
“来了,来了。”说完麻利的过去帮着捡草药。
槐花大队总共搭了两眼临时土灶,又从搬来两口大铁锅,周茵他们把各类草药清洗干净,就放到大锅里开始熬制。
“鲁医生,茵妹子,麻烦你们先照看着,我去大队里通知社员们过来领药。”张玲秀交代了一声。
“行,您去吧,这儿我看着。”鲁医生挥挥手,然后继续跟周茵一起加火力。
刚捡出来草药杆子还在旁边,鲁医生就拿起来,跟周茵讲这是什么药,有什么作用等等。
周茵也态度谦虚的认真听着,遇到自己疑问的就积极问。
旁边的林季言看着周茵和鲁医生两人有讲有说的,不着痕迹的把头扭向另一边,不去看两人。
眼睛盯着灶眼里的柴火,火光倒影在他的眼镜上,忽明忽暗的,不知道他在想啥。
熬了几个小时后,浓郁的中药味道飘了出来。
陆医生先用勺子舀了一点试了试,然后点点头表示已经熬的差不多了。
这时候槐花大队生病的社员也陆陆续续的过来了。
周茵连忙调整好自己的口罩,然后麻利的给这些社员倒中药。
“鲁医生,谢谢你啊,你可真是救死扶伤的好医生。”
“咳咳咳,鲁医生这药喝了是不是就会好了,我这把老骨头都病了好几天了,可不能再病下去了,家里一大家子人等着我养呢。”
“这是不是传染病啊?怎么病的人越来越多了?”
这些病怏怏的社员聚在一起讨论着。
“乡亲们,咱这只是感冒,不要过于担心了,把药喝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会好起来的。”鲁医生愁容满面的安慰道。
他知道社员们病了干不了活,心里着急的很,但是现在县里也没有药下来,只能先用中药试试。
“真的吗?这个药喝了就会好?”社员们闻言,连忙把口盅里的苦药喝了。
另外一边是林季言和张玲秀儿子负责分发的。
“哎,乡亲们,你们快把药喝了吧,这年头条件苦,这些也不知道是啥药,不过总好过没有,死马当做活马医呗。”林季言一边给社员倒药,一边摇摇头感叹道。
“啥?林知青,你可得把话说清楚了,这是什么药都不知道,就让咱们喝?”
“就是,这啥意思啊,你是说平田大队这个姓鲁的把咱们当死马医?”
“这是不把咱们当人啊?我不喝这毒药!”
“哐啷!”
一个脾气暴躁的社员直接就把陶碗给砸了。
“怎么了,怎么了?”鲁医生和周茵听见动静连忙跑过来看。
“怎么了?姓鲁的,你这是什么毒药?拿给咱们槐花大队的社员们喝,喝出事情了你负责吗?”
“就是就是,这黑不溜秋的,喝起来还那么苦,到底是什么药?”
社员们激动的围着鲁医生质问。
“这就是草药啊。”鲁医生说道。
“草药?什么草药,病了不吃医院开的西药,你给我们喝这种来路不明的自制药,你这是拿我们的命不当命啊?”
“乡亲们,不要激动,这药我已经在其他几个大队发了好几天了,效果还是不错啊,你们就放心喝吧。”鲁医生摆摆手劝道。
“切,他当然这样说,我爷爷就是医生,我可从来没见过用草药治疗传染病的。”林季言在人群中小声嘀咕道。
几个社员听到了,更是不得了,激动的喊了起来。
“就是,早就听说林知青家里的有人当医生的,他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鲁兴德想害咱们。”
“老乡们,这药咱不喝,谁想死的快点的就喝吧!”
好几个社员听到这话,也连忙把自己碗里的药倒掉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