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般不理解您,只以为你在谋害忠良,如此下去,你们两个的关系只会越来越疏远的,您真的不打算让她知道当年实情吗?若是您愿意,属下可以替您去做这个传话的人,绝对能让夫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的明明白白。”
燕歌吐露了一车子掏心肺腑的话语,终于松下了心中悬着的大石头。
可话音刚落,却遭到了傅昀州的反对。
“不行。”
傅昀州的嗓音沉沉的,带着不容置喙的当机决断。
”咳咳”身上的不适和心中的急切让他轻咳了两声,傅昀州道:“如今局势瞬息万变,多知道一分内幕,都会多一分风险,绝对不能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
燕歌眉头紧锁,内心挣扎了一会,最终深吸了一口气,还是颔首应下了。
“好,属下明白了。”
燕歌离去后,傅昀州捂着腹部的伤口,有鲜血自素白的衣襟上缓缓溢出,沾染了他修长的五指。
他整个人靠在墙壁上,一点一点,像是被抽空了力气,滑倒在地上。
……
梦境在此处戛然而止,沈蜜从睡梦中睁开了眼睛。
因为方才梦境中的最后一幕,她惊呼出声。
“傅昀州。”
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惊醒了身边的男人。
此刻天色未亮,整个屋子都是黑漆漆的,傅昀州听到了沈蜜在梦中对他的呢喃呓语。
他自然地翻过身子,用上辈子做过无数遍的动作,下意识地将沈蜜揽在了怀中。
他将她的脑袋按在他的胸膛上,一只手在暗夜中抵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和地安抚起来。
“蜜儿可是又做噩梦了?”
“蜜儿别怕,夫君在呢。”
傅昀州一边在迷迷糊糊的睡意中喃喃说着话,一边将头搁在了沈蜜的发顶,淡淡的气息弥散在她的周身。
给人一种格外安心的力量。
沈蜜闭上了眸子,感受这一刻的温暖。
困意再次袭来,她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细碎的阳光照进了大半个屋子,铺在柔软的地毯上。
傅昀州一早便起了,他故意将床幔垂下来,遮住晴朗的日光,就是不想打扰沈蜜的安睡。
沈蜜从床上坐起来,撩开了帘缦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