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是被冤枉的。”
听着这番苍白的解释, 傅昀州却略略垂眸道:“我可以信你, 不过, 你得把实情全部告诉我听才行。”
闻言,贺史浑身一震, 眸子霎时亮了起来,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急急道:“好, 我说,我什么都说。”
“村上的田地本是农户私田,可里正和那些乡绅却同县府官员串通, 寻了恶霸占了村民的田地,让村民都变成自己家的佃户,方才那群人, 就是被抢了田地的村民。”
傅昀州默默听着他的话,不经意地问道:“听他们方才说的, 你好像是个秀才?”
秀才回乡,身份不一般,属于士绅阶层,照理说里正会优待他, 让他去参与管理村上的事务, 那么着贺史应当与里正他们是一个利益集团才是。
贺史看出傅昀州的疑心, 着急忙慌解释道:“正是因为我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 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傅昀州垂眸深思, 并没接话。
贺史更急了,“恩公不信我?”手忙脚乱地比划着,开始进一步解释:“我是去年考上的秀才,县里太爷本想收我做内衙主事,可我推拒了,就想着能回乡来做一番事业,造福百姓,全了杜工部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志向。”
“岂料,这世道却容不下我贺某人这份心志,回乡后,我才发现里正和乡绅们沆瀣一气,唯利是图,鱼肉百姓,颠倒黑白。”
“我就是不愿意与他们同流合污,才会被他们推出来顶罪,做那替罪羊的!”
“恩公若是不信,县太爷给的任职书还在我家里裱挂着,您可随我回家去看。”
听了贺史句句掏心的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