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又打开,递到她面前。
“雨天路滑,表妹路上小心。”
沈蜜接过伞,将手中的彩塑锦盒抱着,笑着同他道:
“知道了,表哥再见。”
宋远目送着她离开。
沈府的门外,几辆宽敞的大马车依旧停着,下人们还在忙忙碌碌地搬这些个客人的行李。
从中午一直忙到了现在,这回人多,再加老太太一行人要久住,行礼自然也比往常更多些。
除此以外,便是老太太和林姨给各房准备的赠物,林家素来豪爽,老太太又心疼自家外孙,外孙女。以来的时候,那艘楼船上,几乎整整屋子,都是所带赠物。
雨天湿滑,下人们的动作格外缓慢、小心。
门口街道的另一边,萧策正替傅昀州打着伞经过。
两人从府衙内回来,每每都要绕过此地。
看着门口车马横列,熙熙攘攘,傅昀州停下了脚步。
他偏着冷目看过去,让萧策过去打听消息。
“去问问怎么回事?”
萧策领命,走过去对着那几个家仆询问消息。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那些家仆认识萧策,原先大都督住在府里的时候,他经常进出府邸。
“萧将军有所不知,府里来了亲戚,是先夫人的母亲,来看一双外孙女的。”
萧策又问:“老太太一个人这么多行李?”
“自然不是,除了林老太太,还有诸多年轻的公子小姐,都是府上的表亲,这回都是跟着一起来给先夫人过忌辰的。”
萧策微微颔首,“原是如此。”
而后反身回到傅昀州身边,将一应情况悉数说与了傅昀州听。
傅昀州听后,默了一瞬,斟酌了一句。
“诸多年轻公子?”
萧策道:“是,门房的人就是这么说的。”
“这沈黎究竟想做什么?”
傅昀州突然沉了声,神情若肃地往沈府门口望去。
萧策在一旁说出了心中想法,“都督您不如进去问一问?”
傅昀州却道:“这只老狐狸,你觉得他会说实话?”
萧策沉默不语。
傅昀州又道:“明日在明月楼设宴,把沈洛叫来,本都当面问他。”
萧策垂首应声,“属下领命。”
东院的西厢房,沈蜜和沈如坐在林老太太身边,三人一起说着话。
屋内燃着淡淡檀香,一应陈设简朴庄然,一副绘着田园山水画的绢丝屏风立在屋内,将内室和外室格挡开来。
老太太坐在炕桌边,沈蜜和沈如搬了锦杌坐在一旁,三人聊着聊着,就谈到了沈蜜的婚事。
老太太笑问沈蜜:“蜜儿,你觉着连州那孩子怎么样?”
沈蜜想了想道:“大表哥清风朗月,沉稳庄重,看着挺靠谱的。”
老太太笑出声来,“靠谱的,是个有担当的,那你觉得,做夫君如何呢?”
外祖母看起来很喜欢孙连州,沈蜜看得出来。
但她此刻都不熟悉呢,怎能随便就说答不答应的话。
沈蜜遂道:“外祖母,我跟大表哥才见了第一面呢,如何能知道他脾气性格,究竟同我相不相配?”
“说的也是。”老太太笑兮兮的,“那接下来就让你们多相处相处,看看究竟性子能不能和。”
沈蜜听她这般说,一时羞窘,红了脸道:“外祖母,您别再这么说,我不好意思了。”
老太太捂着嘴偷乐,“这屋里就我老婆子和你二姐,都是最体己的,你不必难为情。”
沈如见沈蜜又羞又窘,开口替她解围,“老太太,您带了四位表哥来,不就是让小妹自己挑的吗?等她真的挑好了,就会来跟您说的,哪有您这样提前给她吹耳旁风,左右她本心的。”
老太太一愣,想想沈如说得对,确实是她心急了,没得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