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傅昀州又道:“园子选的如何了?”
萧策道:“都督要选离沈府近的,属下看来看去,便就只有梅园一处,只是那里长年无人住,屋子失修已久,恐有些破落。”
“无妨。”傅昀州放下手中的书册,振了振袖子,凤眸望向萧策,垂询道:“张淮那头,可有什么异动?”
萧策对上了他的眼眸,短短一瞬后又垂了下去,道:“张公子那头一切正常,异动说不上,不过,属下今日见他带了两个女子回园子。”
两个女子?
傅昀州在心中暗暗盘算了一阵,颇有些讶异,这做法,实在是不合张淮的性子。
他问道:“是官家小姐吗?”
萧策干练答道:“不像是官家小姐,看打扮,像是大户人家的丫鬟。”
傅昀州沉吟道:“你可知他们是如何认识的?”
萧策道:“上回您让属下去找张公子时,那两个小丫头也在场,临别时,属下只听到张公子说来日要给二人报还。”
傅昀州明白了过来,大约是那张淮初来乍到,就欠了两个小丫头的情,今日带回园子,应当是偿还人情的。
傅昀州不做他疑,淡淡道了声:“嗯,你下去吧。”
萧策躬身告退,出了门后,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屋内的傅昀州重新捧起了书册翻看,心绪却在暗中飘游着。
他眼下已顺利住进了沈府,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将沈蜜一步步圈在他身边,让她心甘情愿的嫁与自己。
这也是为什么,当日酒宴,他派人将崔氏使的计策暗中阻断了,不想让她狼狈出现在他房中。
可没料到,却突然冒出个沈珠,还好当时他出于谨慎,提前让贴身侍女进去看看,不然,被人误会,将来惹她猜疑,可就说不清了。
这辈子,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但唯有沈蜜,是他的雪中炭,绝渡舟,涸泽水,暗室灯。
思之即狂,不可或缺。
翌日,沈蜜晨起后,便被父亲唤到了前厅用早膳。
她快速梳洗过后,简单梳了个垂环髻,别了根素净的月牙碧玉簪子,又换了件花素绫的褙子和海棠芙蓉纹的罗裙,方才出门。
来到花厅的时候,本以为是寻常的吃饭,不会有太多人,但没想到的事,花厅了满满当当坐了一大家子,兄弟姊妹全在,还有崔氏和秦姨娘也在,大家和乐融融地吃着饭,脸上俱是带着笑意的。
沈蜜甫一进屋,众人便齐齐朝她看过来,好像是专门在等着她一般。
沈蜜有些摸不着头脑,愣怔了一瞬后,上前乖巧地福身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