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径直往明辉堂中去。
他身后还跟着父亲和崔氏,两人的表情很是难堪,随着傅昀州一起进了正堂。
眼看着众人走远,沈蜜方拉着脆桃离开,路过回廊时,傅昀州钟磬一般的嗓音从正厅内传了出来,钻入了沈蜜的耳中。
“沈大人,今天晚上这件事,你务必要给本侯一个交代。”
沈蜜讶异,蓦然停下了脚步。
她本以为傅昀州会同上辈子对她一般,顺势收下沈珠,再不济,便是收在身边身边做个妾氏。
因为她记得,傅昀州上辈子入京后,便换了性子,再没了先前那不近女色的名头,他前前后后收在后院的妾室还真不算少,其中一位祝姨娘,最得他宠幸,平日,傅昀州只要不去沈蜜房中,基本便是宿在那祝姨娘屋里。
是以,现下傅昀州这般说,着实是让她大为意外的。
半晌无声后,父亲战战兢兢地声音传了出来。
“是是是,都督说的是,全是小女的错,扰了都督清净,至于要如何处置,全凭都督一句话,下官绝无怨言。”
闻言,沈蜜不由感叹,父亲对沈珠果然是狠心的,这种情况下,宁愿选择将自己摘干净,也不帮沈珠求一丝一毫的情。
没多久,屋内又传来了傅昀州凉的入骨的嗓音:“法子你自己寻,只一点,永州她不得留了。”
沈蜜不由一惊,没想到傅昀州提的竟是这般苛刻的处置,不出意外,沈珠的后半辈子算是毁了。
里头话音甫落,却又传出一行人的脚步声,且朝门口越移越近。
是傅昀州出来了!
沈蜜心中一慌,拉着脆桃便赶紧往回廊阶下跑。
两人一路飞奔,好不容易回到岚梧斋时,已是气喘吁吁。
脆桃喘着粗气,将槅门关上,一脸不敢置信地对沈蜜道:“姑娘,您说五姑娘如何会……会做出……”
有些话让她难以启齿,欲言又止。
沈蜜叹了口气道:“我也是没想到,她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脆桃压低了嗓音道:“姑娘,那你说老爷接下来会怎么处置五姑娘?”
沈芝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傅昀州的话,便是要将她赶出永州,可沈家世代根在永州,旁系亲族也皆在此地,离了永州,她能去哪里呢?
沈蜜实在想不出来,父亲会如何处置沈珠了。
脆桃看沈蜜一脸疲色,也不再问她了,只道:“姑娘累了一天了,就别多想了,我替姑娘洗漱吧。”
沈蜜颔首应好,奔波了半日,她确实疲惫了,脆桃伺候她洗漱完,她便换上了寝衣,躺在罗汉床上,缓缓来了睡意。
睡前,她心中却还有一丝疑惑未解,傅昀州这是怎么了?
他为何会对沈珠主动献身的举动如此厌恶,以至于要让她今后永不出现在永州?
难不成,上辈子傅昀州在认识她之前,确实是对女色深恶痛绝的,而后来喜欢女色,全是因为与她接触后,享受到了男欢女爱的美好?
今日,他确实没进房里,是他的贴身侍女撞破了沈珠躲在他房中的丑事,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纳了沈珠的原因?
毕竟沈珠今日还没机会给他带来欢愉。
所以,上辈子她应该算是傅昀州在男女之事上开窍的关键人物?
可上辈子,明明每次房事,傅昀州都是主导的那个,他乐此不疲地在她身上求取,索要。
那副做派简直不要脸面到了极点,宛若白日所有的端方持重都是伪装的,每次开始后,就迟迟不肯收场,往往要到她求饶才肯停下。
还有一次,他不知从哪里寻了个精巧的镂空雕花铜铃回来,非要系在她的脚脖子上,如此一来,两人翻云覆雨时,便会时不时牵动那铃铛,发出清脆铃音,瞬间让人心跳加速,脸红不已。
回想起上辈子种种,傅昀州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