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空一笑:“跟着可以,可别欺负小辈。”
华萦白了他一眼,缓缓变化了身形。
华萦在他们面前迅速抽条,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可是你刚才打我,不也算是欺负小辈吗?”
寂空无奈笑笑:“我那不是欺负,是教育。”
华萦朝他冷哼一声:“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寂空伸手拍了拍胸口的灰:“不用这么客气,走吧。”
蓝花楹树渐渐消失,只剩下跟在他们身后长得清冷出尘,但却行为跳脱的华萦。
姜应偲见他们已经走远,伸手就要将宋竹君从地上抱起来。
“干什么?”
宋竹君猛地睁眼,姜应偲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我我是想.他们我.”
宋竹君慢悠悠的撑起身,看着几人的背影,虽然疑惑,但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知道,走吧。”
姜应偲没说话,将宋竹君搀扶起来。
宋竹君一笑:“那是谁?”
姜应偲闷声道:“寂空师傅和那女妖怪。”
宋竹君声音还有些虚弱:“怎么那妖怪也和我们一起走了?”
“寂空师傅说她不是坏人。咱们的命都是寂空师傅救的,他要带上便带上。我们信不过她,自己多加提防就是。”
宋竹君淡淡开口:“走吧,前面还不知道有什么等着我们呢。”
姜应偲却笑了:“如今到这份上,左右不过一死,我倒不觉得有什么,想来大概是因为我这辈子,想要的都拥有了。”
宋竹君听了这话难免想的多了些。
上辈子姜应偲之于她,与其他太衍宫弟子并没有什么差别。
她的日子就从来没有平顺过,就是后来嫁给了萧风语也是处处被掣肘。
时间消磨着消磨着,就把她年少时的劲头磨没了。
想到后来的她,整日站在流云峰最高处看向人间之时,最怀念的还是少时游历四方的自由。
“在想什么?”
宋竹君眨眨眼:“只是听了你的话,不由得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姜应偲掩去眼眸中的一丝失落:“是上辈子的事情?”
宋竹君转头看他:“是。”
“说起来,如今这神霄绛阙,怕是没有活人了。”
姜应偲话题转的很生硬。
“自我重生以来,我便没有一刻不想逃出上辈子的命运。父母亲族如何,我没有办法改变,只是经过御兽宗那一遭之后,更坏了些。只是我还心存妄想,或许想要的没有得到过,才会让我那么难以释怀,浪费了许多光阴。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蠢。如今你知道了,我也有些事情想要告诉你。”
宋竹君没有进一步说神霄绛阙的情况,反而是说起了前世。
她没有在意姜应偲此刻的脸色,只是说着。
其实有些事情不说请才是对他们最好,可是到如今这份上,她还是觉得讲清的好。
“我不想听。”姜应偲一反常态的打断。
宋竹君却笑了:“可是我想说。”
姜应偲嘟囔道:“早知道,我就不说那席话了,没得让我心中难受。”
宋竹君捏了捏姜应偲的耳朵:“我不管,我想说,你就要听。”
“我知道,你这样的人说出那种话,无非是因为心中清楚,我们此去凶多吉少。可正因为这样,我才更要与你说清楚。现在回头想想,我上辈子也并不见得有多么喜欢萧风语,那时候被亲族抛弃的我,侥幸拉住了他,便以为拉住了自己生命中最温暖的光。说起来,他待我不错。”
姜应偲这才转头看向宋竹君。
“可太衍宫太大了,他一出门,我便在那片空荡荡里孑然一身。再加上医术灵力尽失,我便在太衍宫中蹉跎完了一生。我眼驻山水,我心困樊笼,在太衍宫呆的久了,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