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索性等沐晚晚吃过午饭才出发。
只是刚行至门口,就听见了符怀英的声音。
“沐姑娘等等。”
沐晚晚看向符怀英,昔日翩翩佳公子今日格外狼狈了些。
沐晚晚看他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包袱。
“沐姑娘,这里面装的有各种各样的符篆,使用的方法也写好附在里面了。”
沐晚晚刚准备推掉,岂料符怀英又开了口:“沐姑娘不要嫌弃,这原本应该早早准备好的,可前些日子我的灵力也枯竭了一回。这才磨磨蹭蹭拖到现在,虽不多,但应该也能撑一段日子。”
沐晚晚还是没打算收:“符公子太客气了些,这一路上有泠善老祖在,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符怀英听沐晚晚还在推辞,只能开口:“说到底,这都是我欠姑娘的,请姑娘务必收下。”
沐晚晚听得此言愣了愣,她以为这些日子以来,符怀英大抵已经淡忘了那桩事情,可她到底还是低估了她笔下的正派。
她伸手接过包袱,又问:“符公子回大道门不和我们同路吗?”
符怀英看了看手下的道童道:“昨日收到门中传信,蘋州似有妖魔作怪,要先绕道去一趟蘋州了。”
沐晚晚了然,这是要去蘋州捉鳖了。
原本该他做的事情,最后还是需要他去做。
“那符公子,我们就此别过,山高水阔,来日方长。”
符怀英笑了笑,目送沐晚晚上了飞舟。自己甚至没有休整,就带着满身的狼狈往蘋州去了。
沐晚晚上了飞舟之后,去找了一次凤远。
彼时凤远正在玩着前几日在澜瀛买的鲁班锁。
沐晚晚进去被冲鼻的药味熏得眼酸。
“你就是肋骨断了,需要这么用药吗?莫不是还有什么内伤?”
凤远这才将目光从鲁班锁转到了她身上。
“是还有些内伤,治起来有些麻烦。这药虽烈了些,对如今的我却是大有益处。”
沐晚晚坐到矮桌旁:“那就好。”
凤远下床走向她:“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宋歌死后,你去现场做了什么?”
凤远给她递茶的动作顿了下。
“也没做什么,喝茶。”茶水顺利的放在了沐晚晚面前。
沐晚晚还没开口,凤远又自顾自说了起来。
“就是觉得宋歌既然都以身化刀,以血肉饲刀了,总不能让李渔就那么死了。更何况她以自身为祭,不就是想折磨李渔?我将李渔的性命延长了些,我觉得这样才更折磨人。死的太干脆了,反而没了报仇的快感。”
沐晚晚抿了一口茶:“还是做反派的会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