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远也不再玩笑,起身道:“讨人嫌了,我就先走了。”
等凤远出了门,沐晚晚才正经的思索这个问题,可是她并没有思索出什么结果,就进入了梦乡。
“你这丫头的梦,倒是很有意思,竟是与这个世界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
沐晚晚此时正在空界的家里,听到这话,赶忙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
“你是谁?”
那像是个老者说话的声音又响起,却不是回答沐晚晚的问题。
“咦!你这人生还真是凄凄惨惨,也怪不得想死了,便是我看了都要道一声惨。”
沐晚晚又问了一句。
“你是谁!”
那人说话声音不停:“你这里竟然还有被封住的记忆。更有意思了,这世上竟然有将记忆封存的如此完美的术法。你这痛苦的记忆太多了,我要用那一段给你织梦呢?真是愁人。”
听到这里沐晚晚还有什么不明白,他们千防万防,魇魔还是进来了。
进来了不算,他们谁都没有没发现。
“既然不知道取哪一段的话,从头开始不就可以了。反正足够惨,你折磨人的目的很容易就达到了。”
魇魔笑了笑:“你真的好有趣。可我是魇魔,想要折磨你有很多种方法。我并不想用这种太表面的。”
沐晚晚也笑了:“那你就着自己的性子来。”
“盛情难却,祝你好梦。”
说完沐晚晚再没有听见魇魔的声音。
反倒是有人正在开自己的屋子的门。
推门进来的妇人,头发大半已经花白,皱纹更深了些。
“妈。”
她叫出口,妇人这才发现屋子里有人。
“晚晚。晚晚,你在就好说了。”
看着妇人焦急的神情,沐晚晚忍不住开口道:“怎么了。妈?出什么事儿了吗?”
妇人捏住沐晚晚的手,沐晚晚甚至能感觉到捏在她手上的力度有多紧。
“晚晚啊,你爸爸没钱了。这两天吃饭都吃不起,你给他转点吧!妈妈赚的钱还要供弟弟,实在没有了呀。”
沐晚晚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熟悉的黑色短袖,突然想起来这是她大学实习的时候经常穿的。
这,是...她即将毕业的时候。
那时候她抑郁症复发,学校的氛围压得她喘不过气,就提前出来住了。
这屋子也是那时候省吃俭用的钱租的。
她只告诉了母亲,也给了母亲钥匙。
本意是母亲可以经常来看她,可是第一次来,是替她的父亲借钱。
可那时候她有什么钱啊,租房就花的差不多了,工资也还没发。
“妈,不是我不给你,是我真的没有了。”
妇人起身看着沐晚晚道:“那我先回了。”
沐晚晚送她出门,却见自己的妈妈犹豫转头:“不管怎么样,他始终是你的爸爸啊。”
沐晚晚低下头,声音低沉:“我知道。”
关上门,她无力地坐在了地上。
她忍住没有哭,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给父亲转了五百。
看着自己手机上二百的字样,沐晚晚笑得苦涩。
好像总是这样,她告诉妈妈自己不缺钱,妈妈就真的觉得自己不缺。明明自己是为了给她减轻负担的。
可是每次最后承担后果的都是她自己。
她同情自己的母亲,可怜自己的母亲,于是对于自己的母亲有求必应。
可是这也变成了自己情绪压抑的来源。
明明很多事情,她都可以不管的。
可是她的母亲像一条锁链,将她困在最绝望的地方,还要说她做的不够。
“真是可怜。”
魇魔的声音传来。
下一秒场景一切,竟然是在毕业典礼的礼堂门口。
沐晚晚坐在地上,手腕好像被拉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