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问:“他想干什么?”
“无非就是上幅画赚了不少钱,又想让我再画一幅。”沈万卿说道。
“那你就再画一副呗,我看你画画就跟玩似的,毛笔就这么挥两下,就进来了八十两银子。
比打家劫舍来钱还快呢。”沧月说道。
沈万卿说:“物以稀为贵。”
沧月也听不懂什么物以稀为贵,但知道他就是懒,不想作画。
她心里是有些可不高兴的。
他明明有赚钱的门路,可是偏偏不用,这算怎么回事呢?
难怪流沙国的人都说他是个懒蛋,果然是这样的。
沈万卿知道沧月心里不舒坦,却也没有多解释。
他安排杜舷每日都带着阿奴出去打听先前那副画被人炒到多少钱了?
杜舷就以打听事为由,每天都带着阿奴在外头乱逛,在大街上逛来逛去,逛完了大街又去茶楼喝茶,要么去梨园听戏。
那日子过得比他主人还要潇洒。
主人一天到晚装病,以受不了寒气为由躲在房里不出去。
他自己不出去,也不让沧月出去。
沧月只要稍微出去一会儿,沈万卿就脚手冰凉,就算是烧只炭盆也没用。
非得让她取暖不成。
沧月实在没办法,可是她天生好动,憋在屋里真的快要疯掉了。
她跑去跟马儿说话,马儿也灰咻灰咻的,它也想出去跑。
她一边摸着马脸一边说:“都怪那个病秧子,要不然我们都能出去透透气。”
她说完之后,又在院子里练拳,再不动动,骨头都要上锈了。
沈万卿就坐在窗户内,裹着狐狸皮的披风看着她。
沧月练的脑袋冒汗,一回头见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这才收住了拳脚又回到屋里,正准备弄热水洗个澡,杜舷他们回来了。
阿奴兴冲冲地跟沈万卿说:
“大公子,好消息,好消息啊。”
沈万卿抬头看他,问:“什么最新消息?”
杜舷说:“那幅画现在已经卖到五百两了。”
“什么?”沧月顿时就不淡定了,本来是要去弄水洗澡的,这会儿也不觉得身上黏糊了。
五百两啊。
这些天,他一幅画都没作,损失了多少个五百两啊?
沈万卿撇了撇嘴,说:“这是在这个小地方,若是在夏都,或者是楚都,那幅画能卖一千两。”
沧月立刻回头看他,总觉得他浑身上下到处都充满了金光。
他这是活生生的财神爷啊。
沈万卿见到她眼眸中的绿光,有些想笑。
没想到,经过先前的穷困潦倒,这沧月郡主倒是变成了财迷了。
他镇定自若地告诉她说:“知道我先前为何不答应墨芳斋掌柜的去画画了吧?
先前他请我去,最多就给我出八十两,多的可能会有九十两。
但是,我现在再去作画,他至少得给我出二百两。”
沧月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这时候她才真正的感觉到沈万卿比她更厉害,更会赚钱。
她问:“那你还要等他们涨价吗?”
沈万卿说:“没有太多涨价的空间了,这地方太小,若是拿到大地方,那可就不一样了。”
沧月心里想那她要是能弄几幅这样的画,以后弄到燕都去卖,那岂不是能卖很多钱?
于是,她就笑嘻嘻地看着他,问:“那你也给我画一幅呗。”
那种想要钱三个字明晃晃的写在脸上。
“好。”沈万卿笑嘻嘻地看着她,并没有拆穿她的心事。
沧月立刻去置办纸笔还有颜料,她想要彩画。
沈万卿眉眼含笑,还真是个贪心的呢。
彩画比水墨画更值钱。
他略加思索,就画了一幅《天宫图》,画的是仙界的图画。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