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言并没有多在乎银子,只是赵春棉自私的做法让他难以接受。
这不仅仅关乎到紫苏的未来,还有大牛和二牛。
昨天赵春棉没有跟大牛二牛一起住,他心里就有些疑惑。
按道理来说,大牛二牛外出读书回来,休沐也不过只是一天。
她不应该回家跟他们一起叙叙旧,好好的说说话吗?
现在想想,原来她是冲着他们的钱来的。
难怪,她不肯回家。
昨晚他不在,这是多好的机会啊?
他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说:“不报了,就当是买断了她对紫苏的养育之恩,日后她的一切都跟紫苏无关。”
紫苏听到这话,哭的更加厉害了,说:“都是我连累了你,都怪我不好……”
“我之间不用说这些,钱没了我们可以再挣。”
“对,可以再挣。我再给你一些本钱,到时候你还给我就是了。”沐冬至说着拿了一些钱来给了紫苏。
紫苏拿着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这几天好不容易有了娘,一转眼她娘就将她给丢在了深井了,还搬了一块大石头向她砸了下来。
她猝不及防,也避无可避。
她现在是不相信她娘是有什么难掩的苦衷了。
如果她真的是有什么难处,完全可以说出来,他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可是,她分明就是为了钱而来的。
她不关心她,也不关心大牛和二牛的死活。
沐冬至说:“紫苏姐姐,别哭了。
你要是心里难受的没法过的话,就多承包一些家务,手脚更麻利一些,不给许哥哥有什么后顾之忧。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这是春棉婶子的错,你也是受害的人。
许哥哥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许轻言听到后顾之忧这话,立刻想起了自己将来要做的事,说抛妻弃子也毫不为过。
所以,内心更加愧疚了,说:“紫苏,我们来日方长。
你有一生的时间可以弥补这次的错失。”
紫苏闻言,知道自己哭了也没有用,立刻擦了一把眼泪,说:
“你们放心,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的。”
许轻言握紧了她的手。
沐冬至这才放心。
大牛沉默不言,面色阴沉。
二牛却不住的抹眼泪,却不敢哭。
沐冬至看到他们这样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
从前她觉得自己命苦,可是现在看看紫苏他们姐弟三人的命更苦。
遇着那样的父母,可不就是命苦?
她娘虽然也卖了她,可那都是迫不得已,人命关天。
而他们就不一样了,他们的爹打人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个轻重。
他们的娘则是一走了之,再也不管他们的事。
不管已经很过分了,她还回来坑害他们。
她上前去拍了拍二牛的脑袋,说:“不哭了,你大姐还在,我们都还在。”
二牛抹着眼泪,问:“冬至姐姐,是不是我和哥哥不听话,所以娘才不要我们的?”
沐冬至差点就被他给说哭了,强忍着眼泪,说:
“二牛和哥哥都很棒,你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你们莫要多想,好好读书。
将来考取了功名,当了大官,你娘就会回来了。”
二牛摸了一把眼泪,眼泪却越抹越多。
大牛却始终面色阴沉,一句话都不说。
这一天,他们在压抑中度过。
次日一大早,几人重返安远镇。
大牛一直阴沉着脸不吭声,二牛则是默默的坐在他的身边,眼睛红肿。
沐冬至给他们一个人赛了个鸡蛋。
两人都摆手不要,冬夜和冬阳两人连忙一个人照拂一个,将鸡蛋给剥开,让他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