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看上了大黑,所以要给他们安排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然后夺取大黑。
他倒是不知道安宁县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于是,他一路上都不动声色。
那捕快见沈修远一直不吭声,以为他被吓坏了,觉得他是个好拿捏的,跟那个报官的人对了个眼色。
那个报官的人叫做马三,是安宁县城一带有名的地痞无赖,向来喜欢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
安宁镇的大街小巷他都摸熟了,谁家有几口人,谁家的鸡下了个蛋,他都一清二楚。
可是他偏偏善于巴结当官的,跟衙门里的人熟的很,加上他作案向来都是对着外地人。
外地人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就算是丢了东西也不过是报官。
官府询问一番,最后都是不了了之了。
这些年也没出过什么大事。
衙门的人对此都心照不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修远和沐冬至两人刚进城就被他给盯上了。
马三一眼就看出他们不是这城里的人,也不是附近乡村村民,而是外地来的。
所以,他们欠的大黑就成了他的目标。
若是偷玉佩银囊什么的还好下手,但是想要搞一匹宝马,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所以,他想来想去,只能联合官府的人干一票了。
要怪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恰巧被他给看到了。
一行人将两人给带到了县衙,并没有进行审问便直接将两人给关到了大牢里。
大牢里黑洞洞的,臭气熏天。
沐冬至差点就被熏吐了,沈修远将盖背篓的布给解下来,给她蒙在了鼻子上。
她这才稍微好过了一些。
沈修远找了一处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沐冬至也安安静静的坐在他的身边。
两人的安静跟那些一进来就鬼哭狼嚎不住喊冤的人大不相同。
本来想让他们吃几鞭子的狱卒,也收起了这个心思。
只要他们不找事,关几天就放出来了。
这事惊动不了县太爷,他们还能分一些银两,何乐而不为?
听说这次是大票。
那狱卒继续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
“远哥哥,怎么办?”沐冬至悄悄的问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稍安勿躁。”
沈修远伸手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沐冬至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提着的心便放下来了不少,便没再多问。
有远哥哥在,一切都能逢凶化吉。
而沈修远想的却是沐冬至向来都是气运好的,一定能逢凶化吉。
话说那马三牵着大黑爱不释手,真是一匹宝马啊,价值千金。
不过,想要卖更多的银子,得去天安府才行。
于是,他先给衙门的人塞了银子,骑上大黑往天安府赶了过去。
衙门这种欺下瞒上的事干的太多了,所以也并没有当一回事。
他们又没有拿犯人的东西。
不管怎么说都不关他们的事。
东西丢了,当然是谁拿走的找谁了?
他们要是咬定马是他们给牵走了,到时候他们可以把责任推到犯人的头上。
说他们以为马三跟犯人是一伙的,谁让他将马给人家的?
就算是县太爷问起来,也不过是误会一场。
反正到最后,那两人也只能吃哑巴亏。
他们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等着马三在外头躲一阵子回来,这事也就掀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