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死人一样。
当然,即便她像极了一个死人,但也很美。
“她的确撑不了多久了。”这一场冲喜毫无半点用处,所以沈羡之觉得,这夏侯婵儿的确可怜。宋月对她也产生这种怜惜感,不过是正常反应罢了。
这时候只听宋月说道:“可我还是想亲口问一问秦少初,姐姐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他和姐姐相处了一年多,姐姐待他如何,他心里应该是最清楚的,更何况当初点他为驸马,也不是姐姐能做主的。”所以姐姐腹中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找夏侯翼帮忙害死的?
“不急,明日便是大婚,你能见到他。”沈羡之也有些问题要问这秦少初,既然别处下不了手,如今又被困在夏侯婵儿的院子里,那就问秦少初好了。
明日大婚,今晚才入夜,院子里却又开始新一轮的忙碌,三更时分,那夏侯婵儿就被叫起来梳妆了。
沈羡之和宋月这个时候反而闲下来了,如今都是精细的活儿,上面的管事嬷嬷想起她们粗手粗脚,反而不派她们活儿。
于是就坐在廊下偷偷往屋子里瞧。
大家都这样,多她两个也不多,自然是没引人注意。
更何况如今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夏侯婵儿的身上。
“成婚真是麻烦,嫂嫂你当初也是如此么?”宋月见着这来来去去的丫鬟们,一个个都脚下生风,似乎怕慢了时间,耽误了吉时一样。
沈羡之早就忘记了,“就只记得头上的凤冠挺重。”其他不知道,反正不是她张罗的。
天亮后,夏侯婵儿被扶了出去,是去拜堂的。
不到午时,又被送了回来,这个时候已经虚弱得站不稳了,进了新房也直接给扶着上床去躺着,连水也没给她半盏,喜帕自然也是盖着的。
一切都要等着晚上宴席后,新郎官来挑下喜帕后,才能喝水用膳。
“真是可怜,本来就是个病人,如今这样一折腾,只怕本来死不了的,也要提前升天了。”沈羡之和宋月嫌弃坐在廊上太碍眼,和宋月趁着无人之际,爬上了院子里那比新房还要高的椰子树。
这一片椰子树茂密得很,二楼新房开窗,正好能叫她们俩一眼看到房中的光景。
如今新房里,除了虚弱地躺在床榻上的夏侯婵儿之外,便只有两个嬷嬷和喜娘陪同着。
“要不,我们下去?”沈羡之也口渴了,说着,只弹出几片叶子,将那嬷嬷和喜娘都弄晕,便从窗户里进入房中。
虽然知道如今大部分的人都在前院里,毕竟南海王还在前院的宴席上,但宋月还是心惊胆颤的。
不过既然沈羡之都没有发现四周有什么暗卫,便也壮着胆子跟着进来。
两人进了房中,才喝了杯茶,将杯子放回原处去,宋月想要给那夏侯婵儿也喂些水。
沈羡之也没阻拦,毕竟那夏侯婵儿,本来就身体孱弱,半夜折腾到现在滴水未进,都昏了。
于是也就任由她动作。
等水抬到床边,她俩才将夏侯婵儿扶起要喂水,那夏侯婵儿却缓缓睁开眼睛了,眼见着两个面生的粗使丫鬟,有些意外。不过随即目光看到她们送到自己嘴边的水,还是张口抿了两口,喉咙里那种干哑灼热才缓解了些,“你们,怎么进来的?”
按理,她们只能在楼下,是不得上楼来的。
明知道夏侯婵儿不能拿她们怎么样,但是宋月还是莫名有些紧张,急得朝沈羡之看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候,楼下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方向像是要上楼来。
两人连忙放下夏侯婵儿,忙着要跳窗走,可是却听得夏侯婵儿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梁上。”她们既然能从窗户离开,那上梁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沈羡之脚步一怔,心说果然是聪明,病成了这样,她脑子还这么有条不紊。随即一把抓起宋月,上了梁。
几乎是两人才稳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