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秋的脸色已经开始渐渐苍白起来。毕竟心脏的位置不是闹着玩的,他又说:“我宁可死,也不能一辈子带着这个蛊,我不甘心,我想知道自己到底爱着谁……”
“你就少说两句吧,现在把刀放下。”安颜说道。
“我好痛啊,安颜,疼死了。”宴清秋蹙眉,又说,“厉容森在哪里,让他过来送一送我,毕竟咱们也是同生共死过的。”
“哎呀,你这个小子,真是要把人急死了,怎么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花爷也真是急死了,他看到宴清秋的胸口都是血,可不愿意看到他有个三长两短的。
他走到外头去给厉容森打电话,希望他过来劝劝,另外就是来帮忙。
屋子里的二个人依旧在僵持着。
安颜的手上也沾染了血,她示意宴清秋不要在逞强,说:“你就别说话了,让我来处理这件事情,不行嘛?”
但宴清秋明白一件事情,他这种情况是很特殊的,随时都会死,安颜他们未必敢动手,他说:“做人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
安颜也知道宴清秋下定了决心,说:“你不是说最相信我嘛,现在把刀放下,不要在执意刺进去了,我会有办法的,不需要用这么激进的手段。”
“你有办法早对我说了,我知道不会有办法的。”宴清秋感觉自己疼的利害。
“你赶紧放手,流血过多也是会死人的。”
“现在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收手就是白费功夫了。”宴清秋不肯,又说,“生死有命,是我自己的决定,就算你没办法治了,也与你无关的。”
安颜自然也是不肯的,她说:“你不要在闹小孩子脾气了,我是不会让你死的,而且我说了我有办法了。”
“安颜,我几乎没什么朋友,自从遇上你和厉容森,我觉得自己开朗许多。”
花爷在一旁听着宴清秋说的话,心想他一向都很开朗啊。
“你先把手放下,然后我们在好好的说话,行嘛?”安颜希望他能省些力气,别说是除蛊了,就算是处理他这个伤口也很费劲。
她其实有想过拍晕他,但她腾不开手,稍微一点不注意就可能让这把匕首刺进去。
花爷自然晓得其中的道理,可他力道不够,也不知道拍哪里合适。
于是走院子里头拿了块毛巾,又在上头涂了些药,之后又回去屋子。
想趁着宴清秋不注意时候捂住他的脸。
可惜宴清秋是个猴精,说道:“安颜,让花爷走远一些,他要是敢走进屋子里,我就不管不顾了。”
“好,我师傅不进来,就我们两个人,我帮你刮掉蛊印,行嘛?”
安颜思来想去只能这样,否则他不肯罢休,一会也得失血过多而亡。
宴清秋略作思量,问:“真的?”
“真的,我说到做到,现在你全都听我的,让我给你止血,否则真的会没命。”安颜好言好语的安抚住他。
“你发誓……”
“你能不能别这么娇情了,听我的就行了,哪来这么多的废话。”安颜都有些恼了。
宴清秋的额头开始冒冷汗,他也知道自己越拖越不成事,一面手上松了力气,一面说:“安颜,你必须要帮我祛了这个蛊。”
这时,从外头过来厉容森,他看到这一情景就被吓一跳,问:“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来的正好,扶着他,别让他动。”安颜很高兴他能来的及时。
厉容森蹲下身子,他双手扶住宴清秋,问:“你这是干什么,闹得这样,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的商量嘛,非要一个人自作主张。”
“你来的正好,我要开始说遗言了。”
“你给我闭嘴。”安颜边说边往宴清秋嘴里扔进去一颗药,使他说不出话来,并且拿出金针封住他心脏边上的穴位,又对厉容森说,“我要开始刮掉他的蛊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