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昏迷了,我们送你回来”幻苼儿一如既往的说话语气有些生硬,只是嘴角划出的甜甜笑容出卖了她的冷冽表情。
沐行方经过三天三夜的发着高烧昏迷不醒,终于死里逃生的醒来,她很高兴。
他是她第一次出宗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她当然不会希望朋友认识才没多久,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
沐行方沉默了半响,揣摩着幻宣不善的神色,大概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和发生的一切。
“那个要杀我的人……”
“呵呵”没待他说完,幻宣冷笑几声拍拍手,一个蒙着脸面的彪形大汉领着一个闸子走进了房间,十分恭敬,郑重其事的交到了幻宣的手上。
“他在这里,你要看?”幻宣的语气锦中带刺十分不客气。
沐行方愧疚的闭上了眼睛,这件事确实是他的错,没料没过多久腹部一沉,感觉到一个圆溜溜的东西砸到了上面。
他睁眼一看,一个面目狰狞不甘的头颅瞪大死不瞑目的双眼仿佛在盯着他。
“幻宣!”幻苼儿一掌拍开头颅,耳朵直竖了起来,对着幻宣生气的说道。
“我说过了,我自己要这样做的,与他无关!”
“可是……”幻宣愤愤不平的还要再说,幻生苼儿绷紧了冷眉走到他的面前,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好”幻宣颓然的低下了头,只是如海的怨气隐藏在心中,怎么都挥之不去。
他始终忘不了那千钧一发之际,他一向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发誓过要一生保护的姐姐为了救这个卑贱的野修,差着咫尺之隔就要到了阴曹地府,与他天人永隔。
仅这一件事,就让他对沐行方先前积攒下的好感荡然无存,甚至还有了深深的恨意,恨不得杀之后快,好杜绝姐姐之后又一次做出如此危险的行动。
三人相对无言,小小的房间内的气氛渐渐变得沉闷。
“唉”沐行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幻苼儿的脸说道:“对不起,我……”。
幻苼儿急忙走过来捂住了他的嘴,与他四目相对美眸一眨不眨:“朋友,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会说谢谢这种话”。
沐行方大受感动,幻宣眼中妒火大盛,冷哼一声快步走过来,挑开了幻苼儿捂住他嘴巴的手。
“男女授受不亲”大煞风景的举动遭到姐姐的横眉冷对之后,他不咸不淡的补了一句,又抱臂退到门前,一双眼睛却还死死地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活像了单身了几万年的老妖怪在游历人世时,偶然看见了湖中你侬我侬游着的鸳鸯,如果不是在意形象,恨不得一棒子马上抡上去。
当然,幻苼儿和沐行方还没有到鸳鸯那个地步,之间的关系的亲近,充其量算是同行的雁雀。
沐行方被盯得浑身不舒服,不得已往墙那边一缩身子。
以为被拒绝了,幻苼儿双眸一黯,大受打击的默默退到自闭小墙角。
“幻……苼儿?”沐行方明白过来,急了匆匆补救道:“我叫沐行方,天清宗的沐行方”。
话音未落,天清宗这三个字刚出口,一柄饱含杀机的利剑直冲沐行方的脑门而来。
沐行方反应过来想躲有心无力,只能咬牙默念一声:“天要亡我”
然而飞剑飞到半途,却被幻苼儿飞快拔剑起身利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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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斩成两段,旋即一脸阴沉的看向露出惋惜表情的幻宣。
“鬼魁宗和天清宗是什么关系,姐你应该明白?”幻宣难得没有低头,反手又拿出了一柄崭新的长剑,斜目面色不善的盯着惊魂未定的沐行方。
幻苼儿咬着唇,似乎无话可说,只能手握着剑柄挡在幻宣的面前,对峙了良久之后,幻宣脸上阴晴不定,最终收回了剑。
幻苼儿大松了一口气,踌躇了一会,收拾起了放在墙角的獠刃和装着人头的木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