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嗯”。
很怪,被折磨了这么久,临到离别的关头他却没有对她有多少责怪的想法,可能是她那一份纯真的善良吧,又或者是她那一颗无垢的心灵,让他在不知觉之间原谅了她。
她雪唇咬得惨白,神情恍然若失,习惯性的咬着皎白的食指:“是……是不是我……太……笨了,对不起……我…没……不是……有意的”。
“我要走了”沐行方头疼,索性懒得去管了,错过一个身位越过她。
等到他与她擦肩而过时,衣袖被轻轻牵扯住了,他身体一僵,仰头看着他的她对视着。
“你讨厌我吗?”她像蝴蝶轻轻颤动翅膀落在花朵上,生怕把花朵踩坏一般的,两只白色的耳朵颤抖着,颤抖得小心翼翼。
沐行方犹豫着,道:“不……讨厌?”
一朵娇弱的雪莲终于绽放,她喜笑颜开松开了抓住衣袖的手。
自此一直笑着看着眼前那人的背影渐渐阴入夜色。
武者的一生,总是要追求长生,追求武道的至高,所以总是要与人争斗不休,刀枪无眼,腥风血雨,江湖很大,人海很深。
珍惜的相逢就像指尖相擦而过的轻轻触电,酥麻过后再也无影无踪。
两人就此一别,连姓名都没有留下,或许再见之时,早已是时过境迁,又或许心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再或许已是阴阳两隔,亡与刀剑杀伐之中。
修行者的生命或许很长,但每一次的相离都很珍重。
至少对于幻苼儿来说是这样的。
江湖总问情,问与青鸟知。
……
“驾!”
沐行方日夜兼程,买了一匹快马飞驰在小路上,这路上披风戴雨,又是杀机重重。
离开宗门已久的他表面上仍是气淡神闲,心里实际上早已疲惫不堪,尤其脑海常常浮现一个白衣少女的幽幽倩影。
“不知道冷夭那小丫头有没有想他哥我”。
平时天天腻在一起还不觉得,但分离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不到,他就感觉心空了一块,尤其想念妹妹的一嗔一笑,就连平常头疼万分的古灵精怪的小脑袋
如今也只觉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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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亲切。
正当沐行方走神之时,一柄阴森冰寒的利刃猛地从路边树丛飞出,从下而上直接如穿豆腐一般穿过马首,透穿了他的胸口。
沐行方本能的扭了一下身子救了他一命,不过也是吐了一大口血跌下马来,摔得七荤八素不说,伤得更是面色惨白。
别说反抗接下来的袭杀了,连爬起来都无比艰难。
“难道今日要死在这里?”突遭横祸,沐行方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那利刃投来之处,一个面相苍老穿着灰白道服的武者走了出来,右手犹提着一柄白剑。
“要怪就怪你年少无知,却还血气方刚莽撞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物吧”
他冷淡道了一句,走到沐行方身边朝着脖颈一剑而下。
而沐行方呢,他拼命大口大口呼吸着,妄图吸纳一口玄气强硬支撑着站起来,一息时间即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
妹妹或嗔或笑的面容不断浮现他的脑海,尽管胸口的剧痛让人窒息,又面临着绝境,他仍是垂死挣扎着,不肯双眼一闭低下头放弃。
在这一刻,白发武者猖狂残忍,自信大事已定。
沐行方不甘低吼,犹自挣扎挪动身体。
人挪动的不比刀刃快,一切似乎已再无转机。
就在这时一个白影如箭一般窜出撞入沐行方怀中,撞得他跌倒好巧不巧的避过了致命一剑。
刺耳的兵器交击声在耳边响个不停,沐行方感觉脸上痒痒的,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一个满脸疤痕,嘴角带着血丝的“丑陋”少女正对着他笑,一头蓄了不知道多久的乌发被斩作漫天飘雪,轻轻的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