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为我幻家小姐而死的人杰不知道有多少,没想到最后居然便宜了你……”
幻宣还待再说,一个原本被认为死了的人却已经忍无可忍了。
“我救了你家小姐你不感谢就算了!竟然开口就要咒我死!我还没死呢!”
沐行方垂死病中惊坐起,撑着上半身破口大骂。
幻宣脸上的唏嘘之色戛然而止,略微尴尬的对着沐行方笑道:“老哥,冒味了”同时惊奇的打量着沐行方,只见他脸色除了苍白一点,明显没有垂死之相。
一般的被镇碎五脏六腑的人,要是突然醒来恐怕只会痛得叫着让人杀了自己,而沐行方很显然还中气十足。
“老哥,你为什么能不死?”幻宣百思不得其解,疑惑的问道。
沐行方满头黑线,又继续疲倦的躺下了,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更不应该回答,哪有人直接开口问恩人为什么能不死的?
事实上他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扑上去的哪一刻他没有能考虑太多,只是本能的这样做了,仓促之间似乎冥冥有一种直觉。
这次去救幻苼儿不会死,或者说不会马上就死,有被抢救的机会。
古籍上言:“身性至纯,偶与天命相通。”
或许是这个道理?当然,更大的可能他只是运气好一点,从角度上来说没有被炸个正着,因为直觉这种东西存在不存在不知道,但错觉很显然更多。
如果有让他考虑的时间,他不知道还能不能鼓起勇气。
“你为什么要拿命来救我姐?”幻宣见沐行方沉默不语,依然不依不挠追问道。
“我心情好”沐行方懒得理他,随口应付了一句。
幻苼儿依然在甜甜的酣睡,脸上的容颜依旧被毁得一塌糊涂,没有了往昔祸国映民的样子。
可以这样说,现在的她没有能驱使男性见色起意,豁出命来的资本。
(本章未完,请翻页)
幻宣细细的考量着,同时冷静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沐行方,后者闭上了眼睛,估摸一会就要睡着了。
“你是喜欢我姐吧?”幻宣语出惊人,沐行方睡意全无瞪开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贪图我姐的美色,所以才不惜以身犯险,是也不是?”
沐行方语气戴着一丝怒气:“敢问小阁下,把我沐行方当做什么人?”
由不得他不发怒,正常而言一个心向武道的武者被别人当做好色之徒,都不会高兴到哪里去,在他看来幻宣是血口喷人,拿着莫须有,子虚乌有的事情来侮辱他的人格。
好色之徒?为女人可以以身犯险的登徒子?这不是侮辱他沐行方?他是那种没脑子的人?
沐行方不爽地指了指幻苼儿鬼哭狼嚎的脸蛋,她现在的模样别说什么国色天香,走在路上不吓哭小孩子都不错了,指望着她招蜂引蝶?怕能招到的是蝗虫。
“你看不起我姐?”幻宣勃然大怒,暴脾气的拔剑直指沐行方。
“就事论事而已”沐行方眉眼都不待抬一下,又打算睡下去了,可幻宣不会让他安生。
“哼”幻宣哼了一声,收起了剑:“这点小伤痕看着恐怖,其实对于我家来说疗治好不过轻轻松松,等到我家小姐伤愈又会是一个勾魂夺魄的美人,至少以我之见识,在这南荒域也没有看见过有人比我姐还好看的,谁知道你抱着什么狼子野心?”
“刚才听我姐醒来的时候说你好端端的要冒着风险出手相救于她,今天又舍得豁出性命,这又是何故?”
“看你表面装模作样,内里却并无哪一个家族的信物,依我之见多是攀龙附凤之辈,是也不是?”
如果沐行方伤重不治还好,但经受开脉境的自爆居然只是重伤而已,还能说话骂人,这就让生性敏感的幻宣怀疑沐行方是不是别有用心,在救幻苼儿之前准备已久,更甚者干脆就是其他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