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睡觉了。”
程砚南的声音冷漠又无情,他偷看了盛枳一眼,故作淡然道。
“别打扰其他人休息。”
“……”
季子越转头看了一眼憋笑的盛枳,再看向已经走进主卧的程砚南,彻底无语了。
嗯……他哥真好。
不敢没收枳姐的,就找借口收走他的手机。
季子越冷嗤一声,愤怒地穿上鞋走进侧卧。
这日子越来越没盼头了。
气死他算了。
客厅归于寂静,头顶灯光大亮。
盛枳在原地坐了半个小时,这才磨磨蹭蹭走过去,打开了主卧的门。
房间内,程砚南已经躺在床上睡觉了。
他侧着身子,她看不清到底睡没睡着。
盛枳看了眼留下的那半边空间,伫了会,最后蹑手蹑脚地绕到床尾,去看程砚南。
看到他眼睛闭着,睫毛在眼下透出一片阴影。
这才放心地走到衣柜前,把里面的玩偶抱枕拿了出来。
谁知刚放一个向日葵抱枕在床上,程砚南就察觉到了,翻过身看她。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盛枳尴尬地瞟了他一眼,又故作镇定,凶巴巴地说:
“三八线,谁也不准越过啊!”
“……”
程砚南眼神一愣,轻扯唇角,问:“越过会怎么样?”
“越过,”盛枳绞尽脑汁,“越过就罚钱。”
程砚南眉梢微挑,重复了一遍:“罚钱?”
“对,罚钱!”
“行。”
见程砚南答应下来,盛枳立马把剩下的玩偶铺成一条线,把中间隔开。
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态,她躺下来,侧过身子,打算睡觉。
屋内的灯关了没多久,盛枳便感觉床陷下去一块,程砚南也躺了下来。
很快,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浅浅呼吸声和冷空调吹动的响声。
盛枳有些饿了,但又不好起床。
于是睁着眼,在床上躺了好久才睡着。
翌日天微亮,不到七点,盛枳就醒了。
她是做了个梦被气醒的。
梦里,她看见程砚南跟别的女人上床睡觉,还嚣张地打来了视频电话。
视频中,两人靠着床,光着膀子。
那个陌生女人脸上满是嚣张得意,而程砚南的眼神望向那人时也是充满爱意。
他平时都没这么看过自己!!!
盛枳气得吐血,正要骂一句你们这对狗男女,接着就醒了。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从程砚南怀里醒了。
他从背后圈住了她的腰,下巴埋在肩胛骨里,两人距离被拉得极近,耳边能清晰听到他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盛枳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
这个动作也成功把程砚南吓醒了,他半撑着身子,睡衣的第一个扣子没扣上,锁骨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