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边的危书婉一直死死地盯着盛枳,脸上满是不服气。
盛枳耳根一红,她凑近程砚南,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说道。
“那都是几百年前的陈年旧事了,你怎么还拿出来说呀,再夸我就该飘上天啦。”
程砚南笑了笑,也俯下身,低声回了句。
“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盛枳撇了撇唇,不说话了。
就在众人感慨两人优秀的履历时,菜终于上来了。
大家都饿了,忙着吃饭,这个话题也算是告一段落。
这其中属盛枳干饭最积极了。
她嘴巴就没停下来过,眼看着自己最喜欢的那道焖大虾要被吃光了。
盛枳有些急了,连忙坐直身子,眼巴巴地望向盘里剩下的最后几只。
但等轮到她这儿时,剩的那几只虾已经没了。
盛枳瘪了瘪嘴,刚想着下次要程砚南补偿她一顿。
碗里却凭空掉落下来好几只剥好了的虾。
她抬头望去,迎上程砚南平静的眼神,顿时一喜,问道。
“给我的么?”
程砚南点头:“嗯。”
盛枳笑了起来,“那我就不客气啦。”
说着,便夹起一只虾放进了嘴里。
鲜嫩多汁的虾肉在嘴里爆开的那一瞬间,她满意地眯起了眼。
真好吃。
不过已经剥完壳的虾更好吃。
转念想到程砚南帮自己剥虾剥得满手油的事情,盛枳咀嚼的动作一顿。
随即夹起自己碗中已经“绝版”的糖醋猪蹄,递给了他。
然后笑嘻嘻地说道:“回礼。”
程砚南拿筷子的手一顿,他视线落在碗中的糖醋猪蹄上,抿唇笑了笑:
“嗯,接受回礼。”
盛枳心情大好,她的目光越过程砚南,被表情一言难尽的贺易周给吸引。
觉得有些奇怪,但没多想,很快又专心干饭了。
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这顿跌宕起伏的生日饭总算吃完了。
程砚南的同事们坐在原地,一时半会都还没离去。
有人建议晚上去唱K,而有人表示已经累了玩不动了。
众人热热闹闹的争论着,谁也不让谁。
盛枳看着一直安静没有发表意见的程砚南,抿了下唇。
程砚南这辈子可能是个热闹绝缘体吧。
或许,他那边热闹犯法?
盛枳低头笑了笑,有些无奈。
这辈子她要是能看见程砚南对一个人掏心掏肺、死心塌地。
那真是母猪会上树,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了。
“唱k吧唱k吧,都别挣扎了,走走走!”
“就是啊昊哥,男人不能说不行。”
“……”
争论完后,一行人最终还是决定去唱k。
程砚南站了起来,他拾起搭在背椅上的外套,淡笑道。
“你们先去,我买完单就来。”
“行行行,等你啊程医生。”
丢下这句话,几人便有秩序地走出了包厢。
倒是贺易周拍了拍程砚南的肩,冲他说道:“我先走了啊。”
程砚南没看他,只是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贺易周不乐意了,一手插着裤兜,皱眉问他。
“你怎么不问我干嘛去。”
程砚南依旧没抬头,敷衍道:“干嘛去。”
贺易周:“……”突然就不是很想回答了呢。
瞧瞧砚哥这敷衍的嘴脸,有本事敷衍他,有本事也敷衍敷衍自己的小心肝吱吱啊!
切,这算什么男人。
贺易周啧了一声,扔下“没劲”这两个字便也跟着离开了。
包厢内空了下来,程砚南这才低眼看向坐着的盛枳,问她。
“想回家还是去唱k?”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