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抹苦涩。
这次,沈之初没有回应他,而是继续听他说下去。
“当年在部队,我也很想她却不能联系她,好不容易特训出来了才听说她的事,之后我就请好探亲假回了老家。”
沈远征陷入自己的回忆当中自说自话着。
“当我再次见到她时人已经疯了,面对她我真的很痛苦也特别自责,但那时候纪律严明我没胆子承认这些,我确实是个懦夫。”
他说到这里,沈之初已经没了再听下去的耐心,“叔,你不觉得有些愧疚你应该跟当事人说而不是我吗?”
虽然知道他找自己单单只是为了诉苦,但像这样没有担当的理由,换谁听了都会愤怒。
“就算你当时有苦衷,但后来呢?你为什么不娶她?为什么不单身守着她?之后回到冬山屯生活,你也没说出真相不是吗?”
秦秋香的二十年都是在浑浑噩噩和嘲笑中度过的,这不是一两句道歉的话就能弥补的。
面对侄子一针见血的质问,沈远征双手抱住头,红了眼眶……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不久之后,沈远航也知道了这件事。当沈之初接到父亲来电时没感觉到一丝意外。
他也想看看他爸在这件事上的态度。
“沈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听着那电话那端的严厉质问,沈之初只是淡淡回道:“你现在不就知道了吗?”
沈远航被他怼得一梗,语气颇为无奈,“这事你叔的确有错,但你是他侄子,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我怎么帮他?”沈之初不自觉地挺直身子,很怕对方说出什么让他毁三观的话。
“我会给你寄去一千元钱,你把这钱给那个女人,然后替沈家跟人家说声道歉吧,虽然弥补不了她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但沈家一定要有个认错的态度。”
“嗯,好。”沈之初放松紧绷的神经,第一次觉得他爸这人还凑合,至少比沈远征强多了。
几天后,他拿着这笔巨款在赵桃花的陪同下去了秦家。
如今的秦家,被秦秋香里里外外收拾得很干净,小院中更是种满了蔬菜和鲜花,看起来生机盎然。
秦秋香见他们来了很高兴,她对沈之初的态度一如既往,并没有因为对方是那男人的侄子避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