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熔化,像流星雨一样塌陷……
是夜,李府
“啊!”
李楮墨捂着胸口发出了沉重的呼声,从自己的榻上惊醒,一下子弹做起来——
脸上湿湿的,有水流往下淌……
“呼——”
他伸手擦着脸上的水,手落下看见自己的白色中衣。
“呼……”
李楮墨一转头,看见拿着茶杯一脸担忧的小夏跪在自己的床边。
“无事……”
李楮墨的声音嘶哑而又低沉,他环顾四周,黄木架子,屏风上镶嵌着上好的玉石,又看看眼前跪着的小夏——
这不是自己的寝房又是哪里?
李楮墨伸手将小夏手里的水一饮而尽,金镶玉的茶杯随手滚落在床边。
“呼……”
李楮墨终于是平静下来,咳嗽了两声。
小夏懂事又熟练的拿着茶盏小跑到水壶前,续了满满一杯。
李楮墨接过一饮而尽,算是清醒了。
“什么时候了?”
“回大少爷,现在是戌时一刻!”
“哦?”李楮墨眼睛转了转,头脑也在疯狂运作——
“那是晚上七点左右?”
“大少爷,何谓七点?”小夏懵懂的看着李楮墨。
“所谓七点就是——”李楮墨眯了眼,思考了一下,懊恼的说道:“我也不知道——”
满月,圆圆的月亮透过窗户。
李楮墨看着皎洁的月光,喊道:
“更衣——少爷我出去喘口气!”
“是!”
……
这边说道那李楮墨走出李府大门,撞上了一个手拿小猪糖人的大汉。
大汉留着腮帮胡,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楮墨肩上的小猪。
李楮墨下意识摸着肩上的黏腻,大脑当机的一瞬间,看着比他高一头的大汉,以及那浓密的胡子还有腰间的弯刀——
“嘘寒问暖,不如给笔巨款——”
上下打量着大汉,李楮墨想着:“和气生财,和谐社会——”
伸手掏银钱的时候,大汉看了李楮墨一眼,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李楮墨看着大汉冷酷的转身又去卖糖人的摊上再次买了一个猴子图案的糖人,一个鲤鱼图案的糖人。
看着小贩的开怀吆喝和大汉离去的背影,李楮墨深感,江州府人民的高素质。
李楮墨盘了盘自己的红玉扳指,大步流星的朝着小摊走去——
“大哥,请问离这最近的云舒坊怎么走——?”
这个小小的变故,落在一个尖嘴的男人眼中,他跟着另一个人眼色沟通了几个回合,朝着李楮墨走去——
云舒坊有两个规矩:
第一:伙计要开单
第二:伙计要开大单
所谓开单就是把店铺现有的成品服装,卖到顾客手中,当收银的伙计收到现银的那一刻,客人把现银交出那一刻,这笔生意算是成了。
生意成了以后,那掌柜就会在月底对这个店铺给予钱财奖励。
如果成交生意更多,有幸被掌柜相中,从没有名分的伙计当上学徒,那就算值了。
云舒坊的成衣铺分布江南和江北,每个门店都拥有一个统一的名字——云舒坊。
云舒坊在老百姓眼中,是一个上到富商下到小贩都可以消费的起的成衣铺。
在江州府官员眼中,云舒坊是每年上税的大户——云舒坊一年交到州府的税费,可以养活一个普通五口之家十五年之长。
江州府只有大江商会的子弟或者旁氏,才有机会接受普及教育,进入州府开办的国安学院,小康家庭富裕的情况下会请有名望的夫子到家中给自己孩子讲学传经。
而普通人家的子弟,若无意外,平安长大后会进入当地的当铺、粮食铺等,从伙计开始做工。
伙计-学徒-副掌柜-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