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的人。”
“我没有担心其他人或者世界会因为这件事变得怎么样,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永远活在固定的时间里。”
太阳完全没入西方,又重新自东升起。
重复的一天又开始了。
“我只是讨厌自己的生活一成不变。”他说。
他每天在工作室和家之间两点一线,做相同的事。
但会和各式各样的人擦肩而过,会偶然看见车窗外一只翩跹的蝴蝶,也会注意行道树的叶子由嫩绿转向青碧。
每一天又都是完全不同的。
相同与不同并非一种矛盾,而是统一。
也正是因此,人们才能够从这样的生活中汲取力量。
“没有一成不变。”谢初霁不太甘心,“我们的时间依然是向前的。”
他不能理解这种失落。
“是啊。”
洛昔笑了笑,没有告诉他正因为如此,一成不变才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初霁,这种情况会持续到什么时候为止?直到你找到满意的戒指,然后送给我吗?”
他没有继续谈论自己,而是转移话题,将重心挪回谢初霁身上。
谢初霁无比认真且严肃地嗯了一声,“我肯定能找到。”
“但是这样一来,你的重点就变成戒指,而不是我了呀。”洛昔循循善诱,“如果我为了送给你一枚合适的戒指,把世界弄得一团糟,也不关心你的具体想法……”
“可以吗?”
魔王陛下期待到忍不住开口打断。
他把权柄送给了青年,理论上他是可以做到的——只要他想的话。
“当然不可以。”洛昔面无表情打破了这一不切实际的幻想。
“……哦。”谢初霁重新恢复老实。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完全只想着戒指怎么样,反而没有像以前那样关心你,你会怎么想?”
——那还用想吗?
谢初霁不允许世界上出现有比他还占据恋人注意力的存在,人或者事不行,放到物件上也是如此。
他当然会毫不犹豫地把那个东西直接丢进炼狱最底层焚烧,连存在过的痕迹都不会让它留下。
“看,你也会不高兴的。”洛昔不紧不慢,“这是一种本末倒置。”
他把随手扯下来的狗尾巴草编了一下,连带那个易拉罐拉环一起在手掌上摊开。
“戒指,要不要选一个?”
小孩子才做选择,谢初霁当然是都要。
他故技重施,把这两个极其捡漏脆弱的东西和之前的花束收到一起,同时决定不管恋人说什么,都不会多交一个出去。
不可思议地,谢初霁好像有点理解了。
魔王沉默地拨正时间,将这段被单独剪切出来的循环放归到正常的轨迹,令繁星涌现,夜幕降临。
遗憾的是没有送成戒指。
“那你可以先不接受其他身份的戒指吗?”谢初霁小声又迅速地开口,“……看在我这么快就改正的份上。”
洛昔有点想笑。
本来在计划里就是由他求婚,明明是谢初霁先不按常理出牌。
“当然可以。”他干脆地回答,“我保证。”
“那晚上见。”谢初霁被安抚了。
他挺想多待一会儿,又担心为什么恋人问自己要同时拿两枚戒指,临时反悔。
总不能说是怕另一枚在明天会被送给别人。
何况他确实有很紧急的事要处理。
画室里之前画的那些画,翅膀还是白的。
得全部涂黑。
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谢初霁发现不管天使或龙,吸血鬼还是魔王,好像没有谁显得格外特殊(当然他认为自己要稍微不同一点),比起强大,恋人会不会更青睐弱小?
——洛昔对这番心理活动一无所知,否则他一定会大声反驳,表示自己从来一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