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了她的负担。
她很难受,被压得喘不过气,还冷,很冷很冷,这水真的是越冲越拔骨的寒。
好重……好冷……
她压得浑身难受,冻得牙齿打架,哗哗的水声如雷震耳,她几乎听不清女人在说什么。
“你直接……咳……告诉……咳咳……告诉我你是谁不行吗?!”
“不行。”
“怎么不行?!”
“忘记的人是你,过错应该你自己承担。”
——过错?是你根本不敢说出自己是谁吧?你也怕坐牢的吧?
“我没错,我真的不认识你,咳咳!放开我!”
她扒着洗手台,尽量控制着不被边沿硌痛,可还是难受得很,冷水冲得她每说一句话就要呛一嘴的水。
“你确定不认识我?”
“确定!”
“是吗?”
哗哗哗——
女人向后撤了撤身,减轻的重压让她稍微好受了点,也清楚得感受到了布料摩擦在后背的触感。
女人穿的并不是昨晚的职业装,而是绵软的绒绒的,像是针织衫或是薄毛衣一类的,小腿肚还有裙边扫过,下身必然穿着裙子。
重压减轻,她总算能勉强动一动脑袋,脸朝下避开水流的直接冲撞,稍微可以喘上了那么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和这个神经病谈。
“你其实也不认识我的,咳咳,对吧?”
“不对。”
“那我是谁?”
女人气音笑了声,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根。
“你是我的……”
苏应采下意识想起了女人今晚说的第一句话——我最亲爱的“宝贝”,不会又要说“宝贝”吧?
“……小萝卜。”
什么?!
“你是我的小萝卜。”
——这女人不仅神经,而且幼稚得可笑!
“我的名字,咳,不知道吗?”
“问你呢,回答!”
“喂!咳咳咳……说话!”
连问了三句女人都没有回答。
看来是不知道了,她就知道她不知道!
她刚想揭穿女人,女人却腾出来一只手,一只手按着她的头继续冲着冰冷的水,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腋下,穿过她的胸前,蹭过她镂空的蕾丝,像是直接蹭在了娇嫩的皮肤。
黑暗关闭了视觉,却加剧了其他感官,她下意识打了个哆嗦,脚趾蓦地抠地,整个头皮一阵发麻,原本还冻得牙齿打颤,那一瞬间,像是突然注入了滚烫的岩浆,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沸腾!
她已经忘记了要揭穿女人什么,她的整个脑袋都是混沌的。
她这是怎么了?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只知道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只手上,随着手蹭过的路线,一路发烫。
女人慢条斯理地蹭过她的胸前,黑暗中也看不见她在做什么,就算不黑,被水流湍急地冲刷着脑袋她也睁不开眼,也一样是看不见。
她感觉到女人在水池边摸索着什么,不直接去摸,偏要蹭过她去摸?
她不知道女人是故意的还是觉得这样比较方便,她的思想没办法集中,女人每动一下胳膊,蹭过的皮肤就是一片簇麻,牵动着神经末梢都在疯狂颤动!
她不正常,她这样绝对不正常,她甚至怀疑女人给她下了什么诡异的药,不然她为什么这么不正常?!
她的脚趾抠着地砖抠得生疼,手指也抠在水池边缘,女人终于摸到了想要的东西,手缓缓抽了出来,绵软的袖子蹭过皮肤痒痒的,一个刺挠挠硬邦邦的细长条塑料一路蹭过蕾丝,蹭过腋下,从她胸前抽了出来,伸到了她的面前。
她看不见,可感觉到了硬邦邦的东西杵到了她的嘴边。
这是……牙刷?!
上次塞了她一嘴浴花,这次要塞她一嘴牙刷?
咯吱,咯吱,水龙头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