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如果昨晚不是梦的话,那女人难不成是凭空冒出来的?
是梦,真的是梦。
昨晚她是有点糊涂,可这会儿她记得清楚,因为路上害怕,昨晚回家后她第一件事就是反锁门,也绝对不可能因为没锁门让那女人钻了空子。
不管怎么看都是梦。
她不好意思地笑道:“折腾这么一大天,提心吊胆的,让别人知道非得笑死我不可,还拉着你陪我回来,真是麻烦你了。”
夏初笙道:“咱们是老同学,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有警惕心不是坏事,防患于未然总比事后后悔要好。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明早一起上班。”
“好,我一般七点五六分就下楼了,咱们一块儿都胡同口吃早饭。”
“就这么说定了。”
夏初笙开门要走,苏应采看了眼黑漆漆的楼道,感应灯早坏几百年了也没人修,就算开了手机手电还是有点吓人。人家好心送她回来,她怎么能让人家就这么回去,昨晚的女人是梦,可杀人犯却是真的。
“要不我送送你吧。”
“不用,我不怕的。”
“那我也不放心,我送送你。”
说着,她拿起手机钥匙就要跟夏初笙一起出门。
夏初笙拦住她道:“行了,送来送去什么时候是个头?真不用你送。”
“可我不放心。”
“那咱们就通着电话,等我到家再挂。”
“那……那也行,你先打开手机手电。”
夏初笙关门下了楼,哒哒的脚步声透过不隔音的墙壁传进耳朵,电话里是夏初笙纹丝不乱的呼吸声。
两人随口瞎聊着,苏应采开了外放,手机放在洗手台,既不耽误月兑衣服洗澡,也不耽误聊天。
“你一会儿回去就睡?还是刷会儿手机?”
“刷会儿手机吧。”
“你会玩游戏吗?就那个吃鸭游戏。”
“会一点。”
“我微信、□□都有号,你用哪个?咱们玩两把?”
“我很菜。”
“没事,姐带你飞!”
“好啊。”
衣服月兑个差不多了,只剩内衣内裤,夏初笙还没到家,苏应采在洗澡还是再等等之间犹豫了一秒,果断拿起了牙刷。
先刷牙再说,淋浴哗啦啦的太吵,影响通话。
她卡好毛绒头箍,刚散开的长发又随便抓住绑了下,接了杯刷牙水,挤好了牙膏,边刷边抬头看了眼梳妆镜。
突然,她的视线定住了!
——那是……什么?
她抽出嘴里的牙刷,满嘴的泡沫也顾不得管,凑到镜子前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右耳耳垂,两个浅红的牙印在昏黄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她搓了搓耳垂,血气凝聚又散开,那印儿更明显了些。
昨晚的事她都告诉了夏初笙,但她并没有说得那么详细,比如没说自己当时没穿衣服,没说被迫坐在女人腿上,也没说被咬了耳垂。
她觉得没必要说,也羞于启齿,她自己都刻意去回避这些耻辱点,以至于一直都没想起耳垂可能留下牙印这个重要线索。
她把牙刷搁在洗手台,心如乱麻,电话那头夏初笙已经到了家。
“我挂了洗个澡,等下游戏见。”
电话断了,她又僵了一秒才拿起手机调出手电筒,仔细又看了看自己的耳垂。
万一是秋蚊子咬的呢?万一呢?
然而万一之所以称之为万一,就是因为万里才有个一,轻易是碰不上的。
那是牙印儿没错,前面有,耳后也有。
她心慌意乱地扭着脖子看着镜子,手电筒的强光下,她竟还看道了脖颈处微微发青的手指印。
早上起来她是直接穿了衣服才来洗漱,这手指印藏在衣领下,她当时没有发现。刷牙的时候又因为困,一直迷迷糊糊的,也没注意到耳垂的牙印,等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