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下空闲的土地所剩不多,除了叶远闲买下的那块地方还没种上庄稼之外,其它的地大多都种上了土豆。
叶远闲家在山脚下,野猪群下山来的最近的路原本要经过他们家,结果正巧最近在建房子周围乱糟糟的到处都是陌生的气息,再加上烧砖的窑整夜烧着火,野猪群并不敢直接抄近道。
它们聪明,只闻着味道就知道下山最近的路上有很多两脚兽的气息,所以很聪明的绕了段远路,从另一个山头下去找食物了。
夜色下,大大小小七八头野猪胡乱的在刚种下不久的地里拱着,短而粗壮的鼻子拱开上面的土层掏出土豆种子吃了,偶尔还拱出一个大坑来。
这些野猪生的强壮,耐力足够,不一会儿就好几亩地糟蹋的不成样子,眼看着这一片的土豆都要不保,田间地头上终于来了人。
是村里巡守的猎户。
原来每年这个时候,山上的野猪都要来山底下糟蹋粮食,于是村里提前就安排好了善长打猎、有经验的猎手晚上在田地里边守着,要是发现野猪就能进行驱赶猎杀。
不过最近事情太多,村里人都忘了年前一户猎家儿子做了笔大生意,全家都搬走了。而年后一个猎户腿受了伤到现在都没好,所以没法进行巡守。
原本三个猎户在晚上轮流熬夜巡守还算轻松,如今只剩下一个年轻的猎户,整晚整晚巡守身体根本就扛不住,他只好前半夜睡觉,后半夜才来守着。
于是等他来的时候,村子里的地已经被祸害了二十多亩,算下来有十多户人家遭了灾。
野猪性情暴烈凶狠,那巡守的年轻猎户见了有这么多头成年野猪的猪群心里惧怕不敢正面硬刚,只能吹响了怀里的哨子给村里人报信。
好在骨哨尖利的声音在夜晚还算清晰,附近的人听到响动匆忙抄着锄头铁锹等武器跑到田里,他们举着火把连吆喝带敲打,终于把野猪群吓上了山。
村里的动静响起的时候傻子睡得正熟,叶远闲怕傻子被杂乱的声音嘲醒便掐了法诀隔绝了外面的声音,两人一觉安睡到天亮。
天色大亮,叶远闲起床。自从上次突破时将紫气纳入丹田后,每天早晨日出之前他都要去山上打坐,好吸纳太阳跃初地平线时洒向天地的那一抹紫气。
如今他能自主吸纳到的紫气还少,只有头发丝粗细,不过相比全天下人分润到的那些,叶远闲已经很满足了。
包工头见着他醒来笑着打招呼:“叶老弟,今天天气不错,你又要上山去?”
“去山上转一转,就当强身健体了。”叶远闲笑着回应。
包工头做出佩服的样子调侃道:“叶老弟当真是个妙人。”
他们相熟的时间长了,包工头也发现每到天气晴朗的时候叶远闲就有大清早上山的习惯,他虽然觉得怪异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爱好,叶远闲这喜欢上山转悠的爱好也算不上多惊世骇俗,所以他只偶尔调笑一两句就作罢。
两人正说这傻子也背着个小背篓走了出来,脚下跟着使劲咬牙扒拉着他裤腿的小狼。
“远闲,小狼也要去。”傻子弯腰捏着小狼竖起来的狼耳朵语气不满:“它走的太慢,又懒,肯定走一半就又要我抱着。咱们今天不带他行不行?”
纯黑的小狼呜咽着呲起了犬牙,显然对傻子揪着它耳朵的行为十分不满意。
傻子没办法,只好又提溜着小狼同它一起看向叶远闲。
叶远闲被一大一小两双懵懂纯稚的眼神一瞧,当下心就软了三分,走过去将小的那只抱在臂弯里,又一手牵着大的语气温和:
“小狼长大了些,该到山里去锻炼了。它要是太闹腾我自然会收拾他,焞焞你莫要和它计较。”
“哦,好!”叶远闲的话傻子自然是听的,只是原本只有自己和叶远闲两个人的上山,现在突然多出来一只调皮的小狼,傻子心里不得劲儿,连带着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