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柳氏旁边,满脸惊慌地说出事了,众人不明所以,看她如此焦急便一起跟来。
柳氏心中不祥的预感更盛了,但不等她帮着掩饰,身旁性子直爽的县夫人宁氏皱眉道:“你将我们叫来必然是府中出了什么大事,别拐弯抹角了。”
甄谧眼眶红了一圈,支支吾吾,在宁氏的催促下才低下头小声道:“我身边的丫鬟去帮我拿给大伯父的寿礼时,在西侧空着的第二间屋子里似乎听到些不同寻常的动静,我那丫鬟胆子小,只敢趴在窗户边听,本以为是府里遭贼,却没想到——”
她说到此便不再言,除了未经事的少爷小姐,这群妇人都从中琢磨出了里面不同寻常的意味,不少人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神色。
宁氏尴尬地看了柳氏一眼,本想开口帮着好友解围,却没想到柳氏先开口了。
“让你那丫鬟带路,除了谧儿其他小辈留在这,烦请夫人们和妾身一道去一探究竟。”
跟在众人慌乱的脚步后,甄谧和母亲甄二夫人张氏对视了一眼,两张同样柔弱娇美的脸上不禁泄露出一丝喜不自胜的得意和阴险,宛若蛇蝎。
不管这一路上众人是如何作想,甄谧和张氏暗地是何等得意,柳氏心中是何等不安,不消片刻他们便到了甄谧丫鬟口中所说的有异响的屋子。
屋子里突然响起瓷器碎在地上的响声,小丫鬟如惊弓之鸟哆嗦了一下,头都快埋到胸口了,颤颤巍巍问道:“夫人,说不定是贼人——要奴婢叫侍卫来开门吗?”
柳氏沉声道:“我来。”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走到门前用力推开。
见到屋内,她一路上高悬的心瞬间放松下来。
她侧身有意让外面众人看清里面场景,无奈摇头,十分不好意思:“看我们家这小子怎么醉醺醺地在这,都十四岁的大人了,也不知道在前面帮衬帮衬招待哥哥弟弟们,实在是不好意思,让夫人们笑话了。”
夫人们定睛一看,只见一个面容俊秀稚嫩的华服少年趴在桌子上,面色酡红,嘴里嘟囔着什么,手上紧紧攥着酒壶,地上是四分五裂的酒杯。
恐怕是这个小丫鬟脑补过度,哪里是什么风月之事?只是甄府的林小少爷在这发酒疯呢!
顿时什么八卦什么担忧什么嘲笑全散了,大家都和和气气,友好包容,说什么“孩子还小”云云,便在柳氏的歉意下先回宴席了。独留柳氏一人在屋内收拾这让人又爱又恨的臭小子。
回去的路上,甄谧低着头掩饰住内心的慌乱和无措,手上的帕子都快揉烂了,心道怎么不见甄婉,是被发现了计划吗?
明明萧儿亲手扶着中了药的甄婉上了那张床,王福也将林宏引入那间点满情香的屋子——怎么会见不到人呢?而且她仔细看过了,那张床榻甚至根本就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内心同样慌乱的张氏则在众夫人的不满下口不对心地斥责女儿,众夫人听此再多的不舒服也都散了,口上说着“谧儿只是胆小单纯,一时惊慌”。
出于谨慎,柳氏没唤自己的丫鬟侍从过来帮忙,看着少年昏睡的稚嫩面容,行为却如纨绔般顽劣,心下叹了一口气,还是不忍心斥责。
幸好只是宏儿喝醉了撒酒疯引来人注意,若是婉儿出了什么事,那真是天都要塌了。
少年郎不在还没什么,但当时的女眷中唯独甄婉不在,向来守规矩的女儿却迟迟不现身,她便不由自主将此事联想到女儿身上。
想必那群夫人中有些也想到或许是甄婉出了什么事,若是只她一人来看,不知道之后私底下的流言会传得多难听,大户人家最忌女儿家清誉有污,若出事的的确不是婉儿,她却有心无力为女儿澄清,那就糟心了。
婉儿已身负婚约,纵然宁氏是她好友,但涉及孩子这事上却从来不让步,绝不容许有一个或许有污点的女人嫁给她的长子。
柳氏心思飘忽了一会儿,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