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这是可能的事情吗?
“松田?你刚刚说了什么?”三月弥生向他询问,眼神有一点迷茫。
刚刚一瞬间,三月弥生听到了子弹出膛和炸弹爆炸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响起来,以至于他只能够看见松田阵平开合的嘴唇。
像是哑剧一样,周围的声音离他而去,只剩下脑子里的枪鸣炮轰。
混乱,闪烁的画面在他眼前跳跃。
像是把其他人记忆打包塞进他的脑子里一样……不,这应该说是现场直播。
身上携带金属而产生碰撞的声音在枪林弹雨中变得微不可闻,三月弥生听见画面主人粗重的呼吸声,像是年久失修的机器在“吭哧吭哧”地工作。
随后不仅仅是画面和声音,连感知都被连通了。
手中的触感是染上体温的冰冷金属,跟只能装填五发子弹的警`用`枪`支不一样。
霰`弹`枪……
三月弥生毫不犹豫地抬起枪口,凭借着本能扣下扳机,命中不远处瞄准他的敌人。
但凡他刚刚犹豫一下,倒下的人就要变成他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肺在燃烧。
“波本,路线!”三月弥生听到“自己”对着耳麦喊着。
这个声音……是八月。
三月弥生终于意识到,他的大脑串频了。
据说鲸鱼发出呼唤同伴的声波能够跨越半个地球,但是姑且认为自己还是人类的三月弥生在有效范围外和另一个外置大脑串频了。
可能还是三月弥生单方面的,因为苏打酒并没有把他丢出去,说拒绝访问。
波本、苏格兰、苏打酒?
波本和苏格兰都是指威士忌?
三月弥生把硝烟和子弹抛到脑后,毕竟这具身处不妙境地的身体是八月主导的。
三月弥生当着冷静的旁观者,分析他们都不肯告诉他的过往。
松田和班长不知道也就算了,为什么大脑之间还要互相隐瞒?
“我在找。”耳麦对面传来一个耳熟的声音,显得不慌不忙。
三月弥生觉得对面一定也是一个他的熟人。
波本?
他念叨了一遍这个苏打酒口中的叫法。
“你十五分钟前就是这样说的!”苏打酒忍无可忍地抱怨道。
苏打酒知道波本想让他死,但是苏格兰回国第一天他要是被波本坑死在这边……
笑死,波本回头要是来他墓前祭拜,他就当场诈尸给他看!
苏格兰!你发小欠我的你拿什么赔?!
三月弥生隐约能够感觉到苏打酒的情绪。
当事人又生气又委屈,可能还有那么六成的乐在其中。
不……,这完全就是乐在其中吧?
三月弥生和苏打酒一个视野角度,所以他看不见苏打酒脸上是什么表情,但是他看到敌人脸上见了鬼的表情。
苏打酒一枪一个肌肉壮汉,偶尔角度卡得够好还能直接带走两个。
简直就是战场鬼才。
“波本,不用找路了。”背靠掩体换枪的间隔,苏打酒敲了敲耳麦对面混薪水的同事。
“?”波本那边的声音停止了一瞬间,苏打酒这一开腔,把他原本要说的话都给噎了回去。
其实他倒也没有真要苏打酒死在这里,毕竟苏打酒死了,第一个被怀疑的肯定就是他,可能还要被组织用苏格兰的死再试探一遍。
苏打酒能够成为高波酒的亲信,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波本也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而已。
他习惯时不时就坑苏打酒一次,对方也不和他整秋后算账这一套,就算在任务中受了再重的伤也只是说是自己能力不足,也不知道对方是拿谁当的参照标准。
总不能是那个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的高波酒吧?
但因为苏打酒总是义无反顾地踩进波本挖的每一个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