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人说他很弱,就算是GIN他都要打上一架。
但是安室透?
算了吧,他还没到脑子有病去自取其辱的地步。
反正他打不赢。
苏格兰看着苏打酒在座位上抱着膝盖缩成一团,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转移开话题,说道:“把安全带系上。”
他现在比较想知道波本到底都说了什么把人打击成这样。
苏打酒这种开始自我贬低的不正确自我认知,高波酒那边的成员多少都带点,让苏格兰觉得高波酒组应该长期配备心理医生。
而且苏格兰还在组织里见过未成年,他一边痛心疾首觉得国家的花朵被迫害,一边看着那些未成年一个比一个下手狠。
苏格兰不知道苏打酒有没有成年,对方看着年轻但也没有年轻到那种地步,就是苏打酒的作风有时候看着挺孩子气的。
不管怎么说,愿意为了可丽饼放弃杀人的人不会是纯粹的坏人。
虽然也不是好人就是了。
苏格兰一边盘算着什么时间把苏打酒捆了上交国家比较好,一边就看见那个犯罪组织成员老老实实地听话扣上了安全带,虽然缩成一团的姿势还是没有变。
“说起来清酒呢?不是他来接应吗?”
这次回答苏格兰的不是看起来睡着了的苏打酒,而是从车子后座幽幽传来的声音——“我~在~这里~。”
苏格兰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寒颤,觉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他双手离开方向盘,迅速转身准备挥出拳头,打出暴击。
然后他就发现这辆车上只有他一个是正儿八经地坐着的。
车辆后座上横躺着个人,漆黑的大衣盖到连脑袋都被遮住的程度,不过对方倒还记得没有把鞋子踩上座位,或者踹上车门留下漆黑的脚印,于是那大衣下露出来的半截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只能牵连躯干以一种扭曲的姿态陈列着。
像是什么非自然死亡的尸体。
“清酒?”苏格兰试探地喊了一声。
他没有见过这位成员,据说对方是在他走之后才加入组织的,是被邀请加入的危险分子。
因为能力入了组织高层的眼,对方是一加入就拿到代号的。
“是我——”对方半死不活地回应道,感觉说话有一口气算一口气,就算下一秒就断气也不奇怪。
“波本没安炸弹,但是他安了窃听器和定位……以及行车记录仪我拆掉了。”清酒说着伸出只手给苏格兰,那只戴着白手套的手也是软绵绵地无力下垂着,勉强才能抓住手心里的东西。
苏格兰伸手接过来一看,是已经被毁掉的窃听器。
他再看清酒,那只手无力聋拉着靠在座位旁边显得对方更像是一具尸体。
“你撬门进来的?”清酒显然在他们之前就已经在车子里了,苏格兰想到苏打酒规规矩矩找车钥匙的场景问道。
那只垂下去的手却突然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般,以让人眼花缭乱地速度扬起,然后竖起大拇指。
“专业开锁,有需要可以-找我……”话说到一半对方又断了气。
苏格兰才开始感叹,果然组织里还是有正常的混黑份子的,撬锁踹门才是……
才不对啊!堂堂跨国犯罪集团的成员为什么沦落到这种地步啊?!
而且苏格兰注意到对方甚至小心翼翼到不愿意弄脏坐垫,是上车前都要记得抖落下鞋底灰那种人。
他敢保证车主人自己都没有这么小心翼翼,大概是会开着车在大马路上玩真实版“碰碰车”的人。
“比起窃听器,我觉得还是炸弹有意思诶。”昏昏欲睡的苏打酒反应迟钝地跟上上上个话题。
二月一个劲地在他脑子里喊疼,喊得他本来就疼的脑袋更疼了。
他真的很想说——
【八月:你有本事对着苏格兰喊啊?!】
然后他名义上的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