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松田’这种叫法叫过我了。”
“毕业这么久了,还能听到班长这个称呼也是挺怀念的。”
两个人都察觉到了三月弥生的不对劲,却默契地选择闭口不言。
有印象但是不记得,三月弥生对自己的精神状态应该没有对他们说谎。
但是三月弥生并没有像一般失忆的人那样问他们“你是谁?”搞得他们连自我介绍都省了。
认识这么多年的老同学要是还磨磨唧唧地假装重新认识,那场面倒是也挺好笑的。
现在的三月弥生需要的是可以信任的人,而不是刚刚认识的朋友。
“松田,三月交给你了。”伊达航叮嘱道:“那个炸弹犯的同伙已经有线索了,那边交给我就好。”
“啊。”松田阵平拖长声音应了一声,有些烦躁地咬了咬嘴里的烟。
他们都不认为死掉的那个家伙只是个无辜市民。
上面把松田阵平派去看管三月弥生,多少也有几分不让他参加这次追捕的意思。
估计是怕他变成第二个三月弥生吧。
松田阵平对这安排倒是没什么不满,他的确也需要冷静一下。
虽然他不认为自己会热血上头冲上去干掉那个罪犯。
毕竟也不年轻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想一出干一出,也就把人打到三分之二死吧。
松田阵平想着。
也许不是因为不年轻,而是因为愿意和他一起疯的人不在身边了。
松田阵平掐灭下意识点燃的香烟。
伊达航先回去工作了,而松田阵平靠在走廊上站了一会才缓过神来。
不受控制的记忆自己跳出来,逼他回忆了一通青春岁月,想念起那几个混蛋同期。
然后他想起他的青春岁月之一还躺在里头的病床上,于是下楼逛了一圈的松田阵平拎着粥重新打开门。
迎接他的是空荡荡的病床。
打开的窗户连窗帘都还在摇晃。
松田阵平沉默一秒后一拳头锤到门上,发出极为响亮的“咚”的一声。
“他妈的就不会走门吗?!”
松田阵平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窗边一瞧,住院部大楼周围种了一排树,现在医院标配的被子枕头正挂在树上晃晃悠悠。
大概是给落地做了缓冲垫。
松田阵平肺里堵着一口气出不来,一边还要强行冷静打电话通知其他人:他们的一号嫌疑犯,那位杀人警官先生逃跑了,大概率是直接从楼上跳下去了。
打完电话,松田阵平才活人般喘了一口气,风风火火地又跑走了。
而其实就躺在床底下的三月弥生挺懵逼的。
【松田阵平生气了。】
【松田阵平很生气。】
【松田阵平非常生气。】
红色的大字像是什么高能弹幕一样密密麻麻地撞进三月弥生的视野里。
【你亲爱的同期会把你打到三分之二死。】
红色的标注仿佛在宣告最终判决,法官在法庭上高声喊道——“死刑”。
明明没有看到脸,却已经预判到对方会气到爆炸。
所以……三月弥生为什么要跑呢?
这当然是有原因的。
松田阵平和伊达航出去之后没多久,感觉有点饿的三月弥生翻出手机准备呼叫松田阵平。
如果方便的话给他带点吃的。
他自然是没有想跑,半点念头也没有。
虽然他不想待在医院,但是如果他跑了松田阵平会受到连带责任。
真阴险啊。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吗?
三月弥生撇了撇嘴,觉得对方是知道他们关系很好才特意让松田阵平来看住他的。
关系很好……吗?
下意识加上的形容又让三月弥生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不过他打开手机倒是没有第一时间打出去。
因为他看到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