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再厉害,深居宫中多年,箭术也退到如此低劣水平。
周围守卫与两位嫔妃感受截然不同,他们非常意外。皇上每日都会抽出一些时间来此训练,从未失手过。
射偏了……饶是张德全也不免有些紧张,小心揣摩他的神色。这位帝王虽然年轻,性格却十分古怪,叫人捉摸不透。
他只能硬着头皮想点好听的话圆场。
“皇上……”
“闭嘴。”张德全立马抿紧嘴巴,气都不带喘的。
完犊子,皇上生气了。
安染偷偷瞄了眼,就见他重新拿了支箭,握在手里把玩,似是在思考什么。
忽然,箭尖指向她,然后定住不动了。
!!!
你想作甚?
安染努力镇定,满是疑惑地望过去。
两只大眼睛好似粼波湖面,水润盈盈,清澈见底,看不出多余的情绪。凉风拂面,几缕发丝刮过脸颊,为精致的容颜增添几分昳丽。
这般美人,祁阎却懒得看。
垂下眼慢慢擦着箭尖,擦到锃亮,轻轻勾了下唇。
明明是笑着,却有股子恶劣,十分欠揍地说:
“害怕你就哭啊。”没瞧见旁边两个都在哭。
安染懵了,皇帝喜欢看人哭?什么奇葩毛病?
她面露为难,声音低下来:
“臣妾只有伤心的时候才会哭。”
哭是不会哭的,何况,皇上只拿了箭,没拉弓,她也不怎么害怕。
但他针对她,估计是想把一箭射偏的锅甩她身上。
好一个心机深沉的帝王!
安染拢了拢手,又微微一笑:“这天实在太冷了,皇上,您不妨先把手焐热,下次肯定能射的更好。”
呵呵。
射不中你可以怪天怪地怪自己,别怪她,不背锅。
“是么,朕若是下次还射不好呢?”
再失败,那肯定是您箭术不精啊,还不赶紧练习,有什么好说的。
心里这般想,安染却摆出最温柔的姿态,笑着鼓励:
“还有下下次,熟能生巧,您会成功的。”
话落,黑色靴子朝她走来,张扬不羁的帝王用长弓挑起她的下巴。
他稍稍俯身,两人目光对上。
近距离看他这双眼,幽深晦暗,平静之下藏着汹涌风暴,可以轻易读出四个字——绝非善茬。
凝视片刻,祁阎眼尾轻挑:
“若朕射偏了,让她替上。”语气风轻云淡。
什么意思?
安染一头雾水,不等她明白,便听张德全接话:
“是。”
皇上换了个位置,他一走,张公公朝这边恭敬地施礼,瞧着态度十分恭敬,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如同坠入冰窖。
“各位小主真有福气,皇上今日心情好,愿意给你们机会。瞧见没,这里有一盘苹果,小主各自领一个,顶在头上,作为活靶。若是皇上射中苹果,你们就能活下来。若是没射中,你们所求之事,便会遇到转机。”
他弓着身体,好心提醒:
“弓箭无眼,小主们千万要顶住,别乱动。”
所以,要么她们死,要么别人死,反正就是要有人死,事情才有得商量?
安染再看那苹果,瞬间觉得不香了,捧炉也不想要了。
她很惜命。
也在努力活下去,不想轻易给人当活靶。
“皇上,臣妾突然不想要捧炉。”
“哦。”
这么好说话?
安染心中一喜,眼里的色彩骤然明亮,可下一秒:
“晚了。”
于是,精致漂亮的小脸立马垮台,秀气的眉也不自觉皱起来。
隔壁两位嫔妃瑟瑟发抖地起身,这一刻,她们突然后悔了。
刚进宫那会,她们其实听说过不少关于皇上的传言。
皇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