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尔在半路上又叫停了宋晚亭:“等一下, 我得去买点东西,我不能第一次登门就两手空空啊。”
宋晚亭其实是希望能尽快到家,别让他父母等太久的, 但任尔说的也有道理, 于是俩人加快速度, 但在决定买什么的时候又犯起了难。
任尔坚持道:“我想买我能买得起的东西。”
宋晚亭也没说什么,他的父母其实也不会在意任尔拿了什么东西去,他们更在意的是任尔这个人:“好。”
最后任尔买了两瓶上千块的酒,给阿姨又买了一个上千的小吊坠项链。
宋晚亭看他趴在柜台上认真挑吊坠的样子, 虽然有一种全都买下让他随便挑的冲动, 但并没有妨碍他。
这是属于任尔的心意, 他对自己的父母越重视也就是越重视自己。
两人选好后又急匆匆的回车里了,任尔瞄着宋晚亭, 他感觉到宋晚亭的紧张好像也不亚于自己, 他有一种不大好说的感觉, 宋晚亭可能和他的父母关系不大好。
他也在宋晚亭那住了很久了, 更别提宋晚亭还因为他住过院, 但他从来没见过他的父母, 他也没提过。
难道他的父母不喜欢他?
他又觉得说不通,哪有父母会不喜欢宋晚亭这么优秀的儿子,没有道理。
一路上他就一会儿紧张下等下要见到宋晚亭的父母, 一会儿又琢磨下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直到到地方了他也没琢磨个出所以然来。
看着眼前这仿佛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与其叫别墅不如叫庄园更合适一些, 果然不是一般有钱人家。
两人从车上下来向里走去。
他不禁感慨:“这从大门口到房门口得坐个车吧, 你小时候在家不得走丢几回, 有这房子你还搬出去自己住?”
宋晚亭看着眼前的房子, 他的确很早就从这个房子里搬出去了, 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无法在这个房子里睡觉,而父母也会因为看见他而想起哥哥。
虽然那个时候他才10岁,但是他好像一下子就从一个有些被宠坏的小男孩长大了,他和父母默契的分开了。
从10岁起他就开始独居,其实也没什么难得,他只需要把自己照顾好其余的一切都有其他人来做。
任尔好奇的四处打量,一转头就瞧见宋晚亭的脸色有些不大好,他把东西都挪到一只手后握住宋晚亭的手,揣进自己的大衣兜里:“怎么?是不是冷了?”
宋晚亭每次回到这里都觉得心凉飕飕的,他往任尔的身边又贴近了些:“有点。”
“那我们快点走吧。”
他搓着兜里宋晚亭的手,两人顶着寒风来到门口,任尔提了口气后才拉开门顿时温暖的热气就扑了过来,冷热夹击弄的他打了个哆嗦。
他先把宋晚亭塞到了房间里,快速把门关上阻绝了寒风。
再一转头就看宋晚亭在低着头发呆,他也低头看去,地上摆了两双毛茸茸很可爱的拖鞋还是一对的,整整齐齐就连方向都是对准着门口很方便他们穿,而且明显有一双要大一些。
他心里不禁一暖,或许宋晚亭的父母很好相处。
他穿上拖鞋大小正合适,而且很柔软非常舒适,开心的撞了下宋晚亭的肩膀,晃着脚脚给他看又显摆又嘚瑟。
宋晚亭见他被一双拖鞋哄的这么开心,容易满足的人果然容易得到快乐。
两人拐进客厅,任尔立刻老实了不过眼前的场景让他有些意外。
宋晚亭他爸简直就是老年般的宋晚亭,带着老花镜正摆弄着桌子上的花样图片,旁边气质温婉的宋晚亭他妈一手拿着个绣框,一手拿着连着线的针也在瞧着图片。
宋隐山举起一张递过去:“这个吧?”
余藏秀凑过去看了眼:“不是不是,这和我线的颜色不一样。”说着放下针锤了宋隐山膝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