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失礼了!”
再次朝着王襄拱了拱手,赵榛这才直接扭头,直奔宣抚使司的前院而去。
“你们几个,去给我把宗参议请来!”
刚刚来到前院,赵榛就迫不及待的直接把路过的几个小吏全都叫了过来。
“诺!”
看着赵榛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这些小吏们哪里还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爷,您这么急着找我,可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听说赵榛直接来到前院来找自己,宗颍也被吓了一跳。
“我问你,最近这段时间,河北那边可有信来?
”
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个份上了,赵榛当然也没心思再在这里拐弯抹角了,直截了当的问道。
“自从上次徐老来的一封问候的信件之后,就再也没有新的信来了,殿下为何这么问?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听他这么一问,宗颍的心里也是咯噔一下,难不成河北那边出事了吗?
“你确定没有?”
赵榛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宗颍。
“殿下稍待片刻!”
原本是十分笃定的事情,但是听赵榛这么一说,宗颍这心里面也有些不太确定了。
“我跟你一起去好了!”
“那殿下请!”
虽然两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可是赵榛不说踪影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只能带着赵榛一直回到了自己的值房里。
虽然他现在升官了,不过,赵榛身边的一应文书往来,还有他的一些私人信件,也还全部都是宗颍在处理。
等回到了值房之后,把旁边跟着伺候的那些小吏们全都赶了出去,宗颍这才从一个暗格里拿出了最近这段时间来收到的所有信件。
“并没有遗漏的信件……”
仔细的翻找了三遍之后,宗颍也很直接的把收到的所有信件,全部都放到了赵榛的面前。
“你先看看这个!”
确认了没有信来之后,赵榛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到了极点虽然不知道河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么大的事情,徐处仁居然一点都没跟他商量,直接就擅自做主了,这还是让赵榛的心里面感觉很是不舒服。
尽管,徐处仁现在是大名留守,兼任河北诸路制置使,对河北的事情,他的确有先斩后奏的权力,可是此刻的赵榛可再也不是那个闲散的王爷了。
权力会让人膨胀,权利会让人对一切都有一种控制欲。
就像是现在的赵榛,这种事情如果是放在以前的话,他根本连问都不会问,而会直接选择相信徐处仁的判断,可是放在现在,他却完全没办法接受徐处仁的做法了。
甚至,如果徐处仁离得再稍微近一点的话,恐怕他现在这时候,都已经直接派人过去问责了。
“这、这……这个消息,殿下从何而来?”
看完了信里的内容之后,宗颍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消息是王师父那边拿过来的,以他的身份,你觉得他会在这种事情上作假吗?”
赵榛一边说话,一边重重的一拳砸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可是,徐老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才对啊……”
这下子,宗颍也有些迷茫了,徐处仁这个人老于世故,他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年纪了,对官场上的规矩当然是看得清楚,明白了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这可一点儿都不像是他的为人,反而有点…
…
想到这里的时候,宗颍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不会吧!
不可能!
不可能!
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可怕的想法。
虽然,这种做法还真是像极了韩墨的作风,但是,踪影自己心里明白,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韩墨在背后主导的话,那无论是对韩墨还是对徐处仁来说,恐怕都将是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