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一次,本相能够成功的拿下白时中的话,你就到吏部去做一个职方司员外郎吧!”
过了许久,就在秦桧都感觉要失望透顶了的时候,王黼忽然慢悠悠的开口道。
“多谢相爷提拔!”
吏部的职方司员外郎,这可是一个真正的肥差。
王黼肯把这个位置交给他,那说明这是对他莫大的信任啊。
“好了,现在说这些还太早,还是等咱们先把白时中给拿下再说吧!”
看着他那副惊喜的表情,王黼这心里反而是放心了很多。
毕竟这家伙可是自己主动找上门来的,对于他的忠诚,王黼还是需要考量一下的。
如果这家伙表现了风轻云淡,完全没有任何一点功利心的话,能不能重用这个家伙,王黼自己都得嘀咕嘀咕了。
毕竟,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无缘无故跑到自己身边来,无事献殷勤的人,所图的只怕会更大。
开封府的这桩案子,牵动着整座汴梁城里所有贵人的心。
可是偏偏作为主审的聂山,现在这个时候却是真的压力山大。
这案子本身其实并不复杂,但是那天在朝堂上的时候,他自己也看得清楚明白。
就这么一桩简单的案子,这背后牵扯的人,那可真不是一个两个。
无论这最后得出什么样的结果,他都会得罪另外一方。
对于他来说,这是一桩必输的案子。
如果是普通的案子的话,现在这个时候他大可以直接装病,可是问题是这桩案子是皇帝推下来的,而且钦点了他作为主审。
这案子到底怎么审?
审到哪个地步?
现在这个时候,他这心里面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手里拿着这么一桩案子,无论怎么审好像都是得罪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他举棋不定。
然而这举棋不定的人,其实不光是他一个人。
五百里外的元城,看着桌案上那各方汇总过来的情报,身为河北东路转运使的李继先,现在这个时候真的是愁白了头。
拜韩墨这个缺德鬼所赐,现在这个时候,整个河北东路,三府,十一州,五军,五十七县,大大小小近百座官仓,现在这个时候已经完全被徐处仁的人给控制住了。
对外,他们打出来的旗号是清点库存,整饬军备。
可是任谁都能够看得出来,徐处仁这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这原本的整个河北东路,其实不过就是一个空架子。
这些年来,之所以朝廷一直没有发现这件事情,完全就是他们历任的转运使都在辗转腾挪。
说穿了,不过就是拆东墙补西墙而已。
自家的墙上没有瓦了,实在不行的话,还得到邻居家去借点。
应付过了检查之后,再派人连同自己家的瓦片,一起送到邻居家去,让他们应付检查。
可这一次,徐处仁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而且涉及的人也实在是太多了。
以至于各地都没办法闪转腾挪了,没奈何之下,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向本地的富户商户借钱。
原本是想着,徐处仁这边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查出一个子丑寅卯来,他自己心里有数也就罢了,可是却没想到,这老小子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
等他把库里的东西全部点验明白,确定跟账上没有出入之后,直接扭头就派人把库给封了。
封完之后,甚至每座库房,都要留下专人看守。
这么一来,可算是苦了那些贪官污吏,他们这些钱粮,绝大部分都是从那些富户富商的手里借来的。
而且,一个个当初借钱的时候可都是开出了天价的利息,原本以为几天就能应付过去,可是没想到这一封就是半个多月。
至于什么时候可以解封,就连那些看守的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