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就杀到了她身前。
后头一众城卫喊的撕心裂肺:“少城主!少城主!”
楚熹真闹不明白了,这是大婚还是运动会,不管什么,都得讲个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吧!
飞毛腿作为廖三的小弟,丝毫不跟她讲友谊,只拼尽全力的往前跑,想把她远远甩在身后。
楚熹眼看自己要输了,忽然开口道:“你别逼我炸你!天地玄宗!万气根本!”
楚熹这咒语在军中传播甚广,深入人心,那飞毛腿年纪轻轻,无官无职,平日接触的大人物只有廖三一个,廖三也不会同小弟们讲解火药的奥秘,因此飞毛腿一听咒语,真以为楚熹要炸他,立时偏离了路线,玩命的朝远处跑。
廖三被气得跳脚:“你傻啊!她吓唬你呢!快回去!”
飞毛腿听见廖三的提醒,方才反应过来,而此时楚熹已然摸到了大树,像一匹脱缰野马,不遗余力的往回狂奔。
飞毛腿到底是飞毛腿,哪怕多跑了一段路,也很快撵了上来,和楚熹只差三两个身位。
两伙人呐喊的更来劲了。
“少城主!少城主!”
“飞毛腿!飞毛腿!”
屋顶上的薛进望着那小红点,也不由自主握紧了手掌。
楚熹是真怕廖三再出什么幺蛾子,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终于在飞毛腿之前到了终点。
城卫们齐齐欢呼:“少城主好样的!”
廖三瞪了含羞带愧的飞毛腿一眼,硬着头皮道:“你使诈!不算!”
楚熹扶着膝盖,喘着粗气,抬起头道:“那不管,反正,我赢了。”
众兵士齐声喊道:“使诈不算!”
众城卫也脸红脖子粗:“你们耍赖!”
老四一瞧这情形,就知道后面准还有阴招,趁着司其不注意,挣脱他的手臂扭头跑进了庄子里,没几步就看到了屋顶的薛进,赶紧凑过去道:“姐夫!你让叫他们别再刁难姐姐了!”
薛进偷看被抓包,也不尴尬,纵身一跃便从屋顶跳下来,随手拨拉老四的脑袋,淡淡道:“这不叫刁难,旁人成婚都有这一遭。”
老四像个大人似的语重心长:“那也不好太过了,廖三他们可以拍拍屁股甩手走人,姐夫还得跟姐姐过日子呢,若姐姐真不高兴了,把气撒在姐夫身上怎么办啊。”
嗯?
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
薛进自幼熟读兵书,心计城府远胜常人,但这等俗事里的人情世故,他到底接触不多,甚至还不如老四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孩。
皱着眉想了想,随手招来不远处的兵士,冷声吩咐道:“去告诉廖将军,差不多得了,别耽误吉时。”
那兵士领命,匆匆跑去知会廖三。
廖三失了尚方宝剑,颇为懊恼,可面上不显,仍装大爷似的:“得啦,看在少城主大喜的份上,咱就放她一马,欸!放归放!红包可得给到!不然也不能叫你们过去!”
楚熹如获大赦:“红包好说!二哥!给弟兄们分一分红包!”
既然楚薛两家定了要联姻,从前那些恩怨就得想法子化解化解了,不然总融不到一块去,难免有磕绊,因此老爹是下了血本,准备了上万两白银做红包,一封就有一两之多,快赶上普通兵士一个月的军饷了。
兵士们拿到红包,态度转换的是翻天覆地,方才还不情愿楚熹进门,这会就欢喜鼓舞的送他们薛帅出嫁了,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之类的吉利话一串接着一串。
薛进:“……”
楚熹跑那一来回,累的是半点力气也不剩,甚至没心思欣赏穿嫁衣的薛进,只默不作声的将“传宗接带”塞到他手里,牵着他往花轿上走。
楚熹这般闷声不吭,在薛进看来就像是不高兴了。
薛进紧抿着唇,暗暗腹议。
诗没作,酒没喝,说他十个好也说的颠三倒四,不过跑了几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