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东光有些不解:“为何?”
戚秋道:“既然面具人敢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书斋里一定是做好了准备,不怕我们查封。而我们若是有所行动,不仅可能会打草惊蛇怕是也会劳而无功,到时候他们若是换了据点,京城这么大,我们又上哪去寻?到时候就更不好收场了。”
东光闻言点点头倒也明白了过来,行过礼之后,转身退了出去。
东光一走,屋子里就只剩下小毛一只鸡,戚秋派水泱和山峨守在门口,吩咐了谁也不要进来后,去和系统兑换了谢殊线索回忆片段。
这还是戚秋第一次兑换谢殊的线索回忆片段,竟莫名有些紧张。
也不知道接下来会看到什么,别是一些不该看到的……
这样想着,戚秋躺回到了床上。
外面正值清晨,日光明媚,鸟雀啼叫,细碎的人声断断续续,带着早晨的喧闹。
几声倒数响起,待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停下后,戚秋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谢殊的回忆片段是在一个大雪绵绵的冬日里,白雪如同柳絮一般漫天飞扬,下的密稠,糊的让人看不清眼前的景色。
京城落入一片刺眼的白中,亭榭楼阁,府邸宅子皆被盖上了一层白霜,只露出皇宫里的千禧阁上方金黄的塔尖。
谢殊刚从皇宫里出来,一身玄色衣袍穿在身,腰间系着镶嵌着玉佩的大带,罩在外面的紫色大氅勾勒着祥云纹,眉眼微冷,下颚锋利,整个人显得格外贵气冷峻。
这样的谢殊,比任何时候都要冷漠一些,眼里没有一丝情欲,让人望而却步。
他脚踩着鹿皮靴,踩着厚厚的积雪,深一步浅一步地朝前走去,没过一会肩头就落满了霜雪。
他浑然不在意,埋着头往前走,直到风雪中的呼声越来越清晰。
“谢世子,等一等,等一等!”
谢殊停下脚步,转过身去,只见皇帝身边伺候的老太监冒着风雪匆匆忙忙小跑过来,因积雪太厚,还险些摔了一跤。
见谢殊立在原地,老太监这才松了一口气,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服饰,喘着气上前。
待老太监走到跟前,谢殊这才开口问道:“李公公,怎么了?”
谢殊许是嗓子不舒服,声音有些沙哑低沉,落在风雪里,格外的冰冷。
老太监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垂首敛神道:“陛下见风雪太大,特意让老奴来给世子送把伞。”
说着,老太监把手里的油纸伞递上来。
谢殊沉默着接过,薄唇轻抿,微皱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
见状,老太监实在没忍住上前一步,低声劝慰道:“世子的意思皇上明白,可戚家的事确实不是那么好解决的,陛下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算是极大的宽容,不然真追究起来,谁也落不得一个好。”
闻言,谢殊的皱起的眉头却加深了一些,“戚家小姐刚一上京就遇了害,如今戚家又被人冤枉,陛下为何不查?”
老太监嘴唇蠕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又给咽下,半晌后也只说了一句:“是不是冤枉……还未可知。”
谢殊深吸一口气,脸色更加冷冽,“我已经将那伙人的供词递上,如何不能证明戚家的清白?”
老太监心里明镜一般,可眼下却不敢告知谢殊,眼见谢殊脸色越发难看,也只好低下头沉默不言了。
谢殊也不愿为难他,见状也不再说什么,拿过伞转身离去。
白雪皑皑,长风不止,刺骨的寒意让人浑身冷颤。
窸窣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老太监这才敢抬起头。
下了一天的鹅毛大雪仍在继续,护城河已经结冰,宫墙之外除了白还是白。漫天风雪下,谢殊独自撑伞而行,紫色大氅被风吹起,他的背影高大又挺拔,放眼望去,竟成了这天地间唯一的色彩。
老太监望着谢殊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风雪中,他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