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养好了,只是依旧爱呆在屋子里不出来。”
戚秋垂首,“我应当去瞧瞧苏姐姐的。”
戚秋和谢夫人去瞧过几次,苏文岚只见了她们一回,还是对她道谢,后来便避而不见了,戚秋知道她是见到她觉得难堪,便也不再去了。
顿了一下,戚秋又说:“这次的事,我光听着都觉得心惊,苏姐姐也太受委屈了。”
谢殊点了点头,提起此事也是叹了一口气。
“那……”戚秋犹豫了一下,说:“那此事真的和那个叫尚宫燕的名妓有关吗?”
这话问的生硬,谢殊微顿,静了一下后说:“红娘将一切罪行都担了下来,也无任何证据证实尚宫燕与此事有关联,锦衣卫虽然在追查,但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
眼下人已经被救走了,更没得查了。
果然是这样。
戚秋心里不上不下地压着块石头,却又不能说千万别放人,只好看着谢殊问:“表哥觉得尚姑娘与此事有关吗?”
谢殊沉默了一会,说:“曹屯正在调查此事,会有个结论的。”
这便是不信了。
戚秋心里有了数,在心里默默地打算了一番后便不在此事上过多纠缠,她看着被谢殊收拾起来的信,抿着唇,在心里盘算着谢殊出京的日子。
看着信上的安排,怕是没过几日了。
这样想着,戚秋手里揪着帕子,抬眸看着谢殊。
谢殊身穿一件淡青色绣青竹纹的宽肩窄袖衣袍,将眉眼衬得温和,也将本就冷白的肤色衬得更加白,优越的下颚线下是凸起的喉结,他抿着茶,喉结懒散地上下动着,身子沐浴在日光下,虽坐的板正,神色却有些轻懒。
虽然面色看不出异常,但戚秋想起自己偷看的那一眼谢殊背上的伤势,那么严重,不是谢殊嘴里轻描淡写的养养就好,眼下他便是连椅子背都不敢挨着。
受了伤却也不得好好休息,还要为了自己的事奔波,这让戚秋心里填满了酸涩之意。
谢殊顺着戚秋的目光看向桌子上的信纸,目光顿了一下,他喉结微动,在沉默之中低声问:“表妹,你……会想我吗?”
外头日光明媚,显得屋子格外静谧。
谢殊鲜少有这般直白的时候,听着他话中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戚秋抿着唇,努力压下心中的汹涌,想要开口,此时嗓子却是干哑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自然是想的。
怎么会不想。
谢殊有些紧张,明明在别人眼里不是什么要紧的问题,这会却让他心跳得厉害,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他有些不安,这股不安积压已久,无处释放。
抿着唇,身子紧绷着,谢殊也自认这次问的唐突,顿了一下见戚秋没有开口,竟也不敢再多等一刻,匆匆地说起了别的事,“你写给伯父伯母的信我已经收好了,还有什么东西要我捎回去的吗?”
轻缓了一下,戚秋摇了摇头。
谢殊说:“顺着刘川和这个余忠福或许能查出一些,你别着急,眼下朝局动荡,伯父的官职又是先帝钦定,背后之人没有准备万全是不会动手的,眼下他们迟迟没有动手,一定是此事还有纰漏在。”
戚秋道了一声好。
可以看出谢殊一直在努力的想要打破这不自在的气氛,手垂在椅子把手上,不自在地轻捻着,整个人还有点心不在焉在。
谢殊穿玄色衣袍时整个人总会显得漠然冷峻,穿青色的却不会,温温和和,看起来没什么戾气,也与腰间上挂着的那个荷包很是相称。
戚秋看着谢殊,静静地配合着谢殊,他说一句,她答一句,等谢殊说到没话说了,她这才突然开口问:“表哥,你的暗卫在附近守着吗?”
谢殊一愣,不明所以但点了点头。
戚秋说:“那要是有人来,你的暗卫是不是会上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