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那个男子一身靛蓝锦袍,气质温润,头束玉冠,长相儒雅端庄。
此时匆匆进来,脸色还带有急色和歉意。
见到秦策后,他拱手一鞠,“秦兄实在抱歉,路上有事耽搁了,来得迟了。”
倒是他身后同样来迟的另两位金家公子,个个面色倨傲,背手站在后头,左右打量着席面。
秦策自是不会说什么,连忙将几人迎了进来。
谢殊的视线在为首那个男子身上停留片刻,微微侧身看向戚秋。
却见戚秋坐得四平八稳,木着一张脸,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那边的动静。
谢殊咳了两声。
听到旁边的动静,戚秋这才从思索中回过神来。
对于杨彬的事,戚秋至今没有头绪。
方才见宁和立提起,戚秋一听中毒两字,不自觉得想起那日马车外突然出来的映春。
早知道会有这个任务,她说什么也要听听映春到底给谢殊说了什么。
记得那日,谢殊上马车之后就合上了眼,当时脸色就不怎么好看。
如今既然宁和立提了,戚秋也不用假装自己不知道此事了。
她看向一旁谢殊,脸上挂上一抹担忧,“表哥,方才听你和宁公子说话,杨彬表哥怎么病了?”
谢殊想是没想到戚秋会问起这个,顿了顿说道:“不必担心,太医已经去瞧过了,养几日就会好。”
却是没有直接回答戚秋的问题。
戚秋想起方才宁和立问的,越发坚定了自己内心的猜想。
杨彬怕是真的是因为中毒晕倒。
若真只是病倒了,谢殊何必连她这个表妹都不肯说。
想起杨彬之前一连几日都宿在青楼里,映春又像是知情的样子,戚秋微微皱眉,难不成他是在青楼里被人下了毒?
知道问谢殊是问不出来什么了,戚秋也并不着急。
好似松了一口气,戚秋说道:“没事了就好,没事了就好。只是杨彬表哥病倒,我这个做妹妹的理应前去探望的,这几日却……姨母不会怪我吧。”
谢殊道:“过几日母亲也要前去南阳侯府探望,你跟着一起就是了。”
戚秋见目的达到,乖乖地点了点头。
本欲转回身子,却见谢殊微微抬起下颚,对着不远处示意。
戚秋不明所以,跟着看了过去。
只见不远处坐着一位男子,旁边还有秦家公子秦策在一旁说话。
也没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戚秋不解。
谢殊见她这副神色,顿时挑了挑眉稍,解释道:“秦策旁边的那位男子是韩言,韩公子。”
戚秋一顿,刚想说那又如何,脑子就突然反应了过来。
这是韩言!
她跟谢夫人扯谎,说自己仰慕他的韩言!
戚秋顿时调整了坐姿,手里捏着帕子,将脸憋红,时不时地抬眸向那边瞄一眼,含羞带怯道:“原来这位就是韩公子,果然如传闻中一样温文尔雅。”
谢殊:“……”
瞧着戚秋这红着脸娇羞的模样,谢殊无言以对。
这是不是变得太快了。
戚秋眨巴着眸子,一边尽量不让自己的仰慕显得那么突兀,一边无视着谢殊欲言又止的神色。
看得多了,那边的韩言也有所察觉,微微抬眸回看过来。
戚秋被这突如其来的对视,吓得一愣。
许是因为没见过戚秋,韩言看过来之后也是一愣,随后朝她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戚秋也只好回了一个笑。
等韩言收回视线后,戚秋悻悻地回过身子,却扫见一旁本该坐着的谢殊人已经不见了。
戚秋霍然起身,四处张望,不等寻到谢殊人,前面几步远的距离却突然吵了起来。
一个头戴毡帽,一瞧就是喝醉了酒的男子摔了茶盏,指着席上另一位男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