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无语,正想说什么,工厂内突然传来嘈杂声。两人对视一眼,抬步走过去。
等两人走到混乱中间,却发现原来是有人晕倒了。不远处,李豪呼呼啦啦的跑过来,把人抱起来就往李长生家跑。没错,晕倒的就是仝欣。
“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卫民看看周围,怎么突然那晕倒在地了?
“咱们几个也不知道,就突然晕倒了。”旁边几个妇女面面相觑。
沈卫民眉头一皱,表情逐渐严肃,“现在人晕倒了,有事没事还不好说。这不是小事,你们得说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六婶把手里东西往旁边一放,“三柱子你要这么说,我就得好好跟你掰扯掰扯了。”
沈卫民做了个“请”的手势。
“大家都是工厂工人,怎么她仝欣就整天跟个病西施似的,知道她是托你的人情进来的,还关乎李家小子结婚的问题,这要是进厂好好干活,我们也没意见,但总归不能像她一样。”
沈六婶能进工厂,走的也不是多光荣的程序,是因为沈东林的关系。在村里办工厂就是有这个弊端,从东头到西头几乎家家户户都沾着亲带着故。工厂重要职位或者直接参与生产和配方配比的工人,必须是信得过,有能力的。
其他工人像整理仓库、看火的杂货,不需要任何技术含量的,只要会干活就成。人心都是肉长的,当然都希望自己家人轻松些,所以有挺多人直接找上沈卫民和沈东林。
沈卫民没有什么顾忌,他们一家人从工厂建立之初就在工厂挂了名。与沈大柱沈二柱还有沈大伯一家都不算和睦,他们求不到他这里,和赵家也很久不来往,多说就是照顾下本家兄弟。
仝欣是为数不多走沈卫民的关系进来的,不过对外也只说她上过学,能进入工厂是她自己能力过硬。当然仝欣当时的要求瞒不了所有人,有些人想知道还是能知道,就比如六婶就知道。
沈东林这边却不好农。他在家里行七,上边六个哥哥,现在都已经成家立业,最大的侄子跟他年纪差不多。因为沈大爷爷的关系,七兄弟相处还算融洽,因为这样才更难办,根本没法直接拒绝。最后是沈大爷爷看不过眼,直接把人都撅了回去。
七兄弟中活的最滋润的是老六,就是沈卫民隔壁家的六叔和六婶,活的最艰难的也是他们,六叔身体不好。所以沈大爷爷就做主把沈东林身上的名额给了六婶,让她轻松下,还能有时间照顾六叔。
一大家子不是都没有意见,只不过没谁在明面上提起罢了。
六婶也知道自己进入工厂的原因,轻易不会和谁发生矛盾。就连平常最爱的八卦,在工厂里也是从来不谈的。今天却直接指责仝欣,说实话沈卫民有些好奇。
沈卫民没有阻止,几个妇女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说出来,可以看得出她们积累了不少怨念。
仝欣看上去柔柔弱弱,还不爱说话,却实则是个要强的,惯会说大道理,而且属于的只说不干的那类人。要搁以前,几个婶子分分钟教她做人,但是现在不是人在屋檐下吗?仝欣再不济那是沈卫民的表嫂,她们现在在沈家沟食品加工厂上班,还能给人家实在亲戚上眼药不成?
大家都有这样的想法,因此即使仝欣变本加厉,谁都没说什么。今天这件事就是导火索,直接把矛盾推到了明面上。
“大家都是工人,我进厂比她还早,也没听说工厂给她升职,她凭啥成天跟领导似的给我们安排活?比厂长还像厂长。”
“刚刚让她挪位置都不肯,给我气的哟!挡路又不肯挪,只能我们当帮帮她了。这还没碰着人,她自己站起来弄倒了几箱货。我们正要说找厂长副厂长说说,她就晕过去了,现在看我们倒成坏人了。”
“就是,就是,平常拿着鸡毛当令箭。现在出了事就晕倒了,谁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妇女们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