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呼彭将的大名也就罢了。
关键是……
还限时,让对方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个举动和言论,苏剑堂一直都想不明白。
仅凭一个不起眼的东西,就能说动彭天化自降身份来到这里?
彭天化什么级别,苏剑堂再清楚不过了。
对方可是肩头上扛着一颗星的将领!
而且是现役!
虽说苏剑堂的年纪比起彭天化大了整整两旬,但军部之中本就不是看年纪大小的地方,看的是资历!
故而,哪怕是苏剑堂都对这位空降而来的军部大人物敬畏有加。
早在一年前,他便是从东军部调到这里,彭天化就被从东军部调到了广陵,负责广陵以及周边几个市的工作,但这么长时间以来,哪怕是苏剑堂见到他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似乎,
东军部将彭天化调到这边,另有别的意图。
一年来,彭天化只给过苏剑堂一个任务。
便是打压巡域司的势力。
……
显然,苏剑堂想不出来,什么东西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但他偷偷揣摩分析过对方的神情,凭苏剑堂的阅历,能从对方的神态之中读取出来的,只有平静、放松……?
似乎,不像是在装模作样。
一时之间,苏剑堂内心开始焦躁不安起来,留给他的唯有拭目以待。
等徐野狐大步离去之后开始,李青雀便是站在十指交叉,杵在桌面上。
对方的淡定,反而愈发加重了苏剑堂内心的焦虑情绪。
以至于,这位年纪颇大,内心定力也算颇强的老卒,额头上开始不自觉的渗透出几分细密的冷汗。
帝京城某个甲字头世家子?
亦或是……其他?
若是前者,其实尚且还好一些。
毕竟,彭天化是在军部实打实打出来的将领,资历和胆魄还是有的,这种人往往大多数时候,犯不上摧眉折腰事权贵。
坐在自己对面的年轻人的模样,苏剑堂刻在脑海里,他微微眯着眼,琢磨着对方的外貌神态。
尤其是那一头如雪一般的白发,似乎很符合帝京城
。那些标新立异来博人眼球的纨绔大少?
这个解释,似乎也能说得过去……
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苏剑堂心中叹息一声,耽搁了近一个小时,想必自己已经错过了迎接那位军部大佬,不知道罗万河能不能撑得住场面……
但是错就错过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期间,李青雀先是抛砖引玉,和苏剑堂聊了一些题外话,
等火候差不多之后,他才将话题转移到了抚恤金一事上。
“我记得没错的话,抚恤金是由巡域司下辖的某个特殊部门代为监督使用,应该没错吧?”
苏剑堂点了点头,只是略微有些好奇,对方在这件事情上很上心。
“这个决定,是当初北鸿王逼迫枢密院敲定下来的。”
想到这里,苏剑堂难免有些怀念。
北鸿王尚在位的时候,他们这些退下来的老卒,哪里还会受这种鸟气?
可谁又能预料到,正值当打之年的北鸿王在最终和莽国的定国一战后身负重伤,随后就陷入了被群起而攻之的局面……
“我可记得,广陵赵家中,可走出一位了不得白马义从赵甲舟。”
李青雀缓缓说道。
一提及赵家,苏剑堂微微蹙眉。
他和赵家素来没什么交集,毕竟赵甲舟虽是广陵唯一一位八百白马义从,可赵甲舟战死了,而赵家在此之前,也没什么军部的成分,若真论交集,大抵唯有赵甲舟尸首被抬送回来那天,苏剑堂作为广陵代表露面过一次。
那一次,也让苏剑堂涨了见识。
不仅仅是广陵市的达官显贵,连四方军部肩扛将星的大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