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一年一晃而过。
光阴匆匆,流转而逝。
席间,
李青雀和自己三位手下举杯痛饮,才成年的齐济庭也陪酒一杯,不过喝完之后就迷迷糊糊强撑着低头不语。
齐元山仰头灌了一杯酒后,解围道,“这孩子酒量不随我,随他妈。”
秀秀醉酒之后,赖在客厅沙发上,对着天花板呵呵傻笑。
吴颖没有喝酒,只是陪着陈画扇吃饱之后,送其回到房间里。
临近午夜,
饭桌前就只剩下李青雀、齐元山、还有徐野狐几人。
孙秀娟大抵是想等着几人吃完自己主动收拾碗筷,故此没有离去。
期间,
李青雀问向孙秀娟,“嫂子,帝京城的生活怎么样?”
孙秀娟想了想,“帝京城终究是个大城市,繁华的很,才去到那里的时候,我连路都找不到,像是鬼打墙走迷宫一样……”
“可那边的人,穿的都很干净整齐,走起路来,那叫一个神气,我去问路,人家都不带搭理的,兴许也可能是我不会说帝京城官话的原因吧。”
孙秀娟一口气说了很多,多半是自己对帝京城的印象和看法,好的坏的都有,也没什么顾忌的。
但她没说的是,第一次去帝京城前,她还特意去镇子大集上买了一件挺不错的衣裳,可穿着走在帝京城之中,依旧还会有不少奇怪的眼光投射到她的身上,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总的来说,那是个好地方,适合你们这些年轻人,但不太适合我们这些乡下人,总觉得很压抑,很拘束。”
李青雀微微颔首,“嫂子说的也没错。”
时隔多年,他有时候也会回想起,自己当初第一
。次去帝京城述职的经历。
那时候,他被民间冠之以‘冠军侯’。
半年内,大小数十场厮杀,无论多硬的骨头,北军部都赢了下来。
李青雀麾下千人,最惨的时候,打的只剩下百余人,补充兵源之后,再打得濒临瓦解,如此周而复始……
适逢那个时候,上一任北军部的老军主赵长宁被赐死,北军部前所未有的人心涣散,士气低迷。
李青雀的横空出世,无疑是给北军部打了一针强心剂。
不过,在他横空出世开始登天而行的时候,免不了遭受质疑和诟病。
那时候,最刺耳的声音,莫过于有人公开质疑他,赵长宁是不是死在他手中!
时至如今,李青雀都不愿意提及赵长宁这个人。
内心里,对他的看法,有些复杂。
……
齐元山暗暗对孙秀娟点了点头。
身为妇道人家的孙秀娟立刻心领神会,起身离去,将地方腾出给几个男人。
“王爷还在想赵长宁的事?”
齐元山问道。
李青雀点了点头,仰头灌了一口酒,没多说什么,只是一只手贴着杯口,不断游走,思绪亦是如此飘远。
有些事情,时隔多年,他依旧想不明白。
甚至,如今都无法对赵长宁此人定性,以至于这些年来对其闭口不谈。
齐元山在北军部的年头相较于李青雀要更漫长许多,自然知道更多其中的是非曲折。
“赵长宁此人的是非功过,其实王爷心中更为清楚。”
齐元山入北军部的时间早于李青雀数年,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经历过赵长宁的时代,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他,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罢了,等到赵长宁被赐死,
。连带着赵长宁手下的诸多心腹分崩离析之后,齐元山才有冒头的机会。
“赵长宁执掌北军部的那些年,风评一直都不怎么样。”
齐元山如实说道。
“姓赵的这个人,我不太喜欢。”
徐野狐沉声说道,听得出来,他内心里有诸多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