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
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满身珠光宝气的中年夫妇缓缓走了出来,怒视着‘出言不逊’的齐元山。
此前那一声‘狗东西’,正是出自于张锴的母亲。
这番话经由张锴母亲说出口,瞬间火药味十足。
一上来,就将自己的态度摆的高高在上,对于张锴此前的训斥,下意识充耳不闻,反倒倒打一耙,指责起来齐元山的威胁。
随行在妇人身边的张泽面无表情,扫了一眼齐元山,就再无兴趣。
事实上,在两人心中觉得,我儿子从小娇生惯养的,自己都舍不得骂一句,你一个下三滥的种地的也配来说?!
妇人指着齐元山的鼻子,声音尖锐,“现在立刻马上,跪下来给我儿子道歉,然后给我从这里滚出去!”
张锴闻言,斜视着齐元山,
“让你跪下,你难道没听到?”
齐元山上前一步,冷笑起来,“让我下跪,别说是他这个小王八蛋,就算是你们,也配?!”
呵呵!
此前一直没出声的张泽,在这个时候冷笑回应,“还是别跪了,你这种下三滥,出现在我面前一秒钟都嫌脏了眼,所以……你还是别跪下了,赶紧从这里滚出去吧!”
齐元山开始默不作声,双目隐隐之间泛起了几分嗜血的猩红。
“齐元山!”
就在这个时候,封辉壮着胆子怒斥一声。
此刻的他,很担心前者会轻而易举将对面一家三口的脑袋都拧下来!
是,你张家很有钱,可对面这个黝黑汉子,并不只单纯是个种地的农民那么简简单单的身份……
他要是动手拧下几颗脑袋,还不是阿顺手为之的事情?
就算是自己动手,也挡不住!
事实上,他的担心不无道理,此刻的齐元山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游走。
齐元山额头上的青筋不断的鼓起,宛若一条条青色虬龙。
中年妇人似乎觉得并不解气,尤其是对方还是个半天憋不住一个屁的闷葫芦。
于是,她继续挤兑起来,“呵,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动,你儿子不好好回去啊种地,子承父业,一天天净想着做春秋大梦,北军部那个地方,也是你们这种下三滥的穷人能待下的地方?!”
“穷人,就得学会接受现实,别整天想着咸鱼翻身,老老实实认命,回家种地才最适合你们这种垃圾!”
也难怪张锴会目空一切的嚣张,他从小娇生惯养只占一半的原因,更多的是,他母亲的言传身教。
封辉,隐隐之间觉得不妙。
一家三口,似乎真把齐元山当成软柿子了,觉得可以随意踩碾……
事实上,齐元山很恐怖……
此刻,
张锴望着那位默不作声的黝黑汉子,冷笑连连,就这种人,还妄想着讨一个公道?
“我妈跟你训话呢,难道连声道谢都不会说?没教养的狗东西,耳朵聋了吗?!”
仗着人多势众的张锴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他大步上前,抬起手来就是一巴掌!
想象中,
清脆的耳光声音没有出现。
而是传来了一阵骨头爆碎的声音。
随即,
张锴的母亲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声。
此时,
齐元山一只手张开,恰好整个覆盖在张锴的脑袋上。
早已经双目猩红的黝黑汉子,单手将张锴整个人从地面上拔起来,拎在面前,
“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面前嚣张的?!”
齐元山的面孔逐渐阴森起来,反而和那张略显憨厚的国字脸有些冲突。
“你找死?!”
与此同时,
张泽呵斥起来。
“找死?”齐元山瞥了张泽一眼,缓缓道,“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