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东海陈家来说,哪怕明知顾史慈做出无愧于心的功绩,也是个无名之辈。
“无名?废物?”
就在李青雀一只手按在正要挣扎起身的陈玄策脑袋上。
随着他想要起身,轰然一声,被李青雀直接强势压在地上!
李青雀嘴角噙着冷笑,“头一次听说,顾史慈是无名之辈。”
敢这么说的人,无非只有两种,躲在背地里悄悄说,还有一种就是枢密院那群老古董喜欢拐弯抹角的骂人。
但,
从来没人敢站在北军部的城头上这么说话!
因为,北鸿刀不长眼,会毫不犹豫剁下来脑袋!
被捏着脑袋的陈玄策身形狼狈不堪,想要继续强撑,却被李青雀压着,不断的在墓前磕头。
李青雀神情冷漠,“那你可知,为何陈开甲一回家,就把你们兄弟二人软禁在家中?!”
陈玄策眼神阴沉,额头上的鲜血很快爬满了他的面庞。
对于自己父亲的算盘,陈玄策并不是没有揣摩过,只是他向来不屑于此。
“怎么,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你就是那条走江龙?”陈玄策的脑袋被迫重重的砸在地上,依旧讥讽起来。
陈开甲的深谋远虑,陈玄策并不知情,前者只是在禁足他的时候,随便提了一嘴,东海市近期来了一条陆地蛟龙!
对于陆地蛟龙的这个特殊的说辞,定义有些模糊。
陈玄策觉得,如果自己父亲去往别的地方,大概率也会被人称之为‘陆地蛟龙’。
当然,陆满弓沈重典之辈,更是如此。
在此前,
他甚至以为这个一身纤尘不染雪袍的年轻人,有很大的可能会是那位最新崛起的北军部之主‘沈重典’。
可当对方一拳击毙徐青林之后,陈玄策在心中默默推翻了这个猜想。
那位新跻身于一方之主的沈重典,没有这么年轻,且身手也远远没有这么夸张。
按照传闻来说,沈重典的身手,大抵只比徐青林强上那么几分,比起陆满弓更是自愧不如!
这……到底是谁?!
陈玄策依旧想要开口,试图用陈开甲的威名震慑住对方。
可,
他未曾开口,便是感受到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杀机!
似乎,对方根本没有打算给陈开甲留什么面子,甚至毫不夸张的说,如果再敢提这几个字,更是会当场暴毙!
陈玄策破天荒第一次觉得,父亲的威名并不是什么挡箭牌,反而成了催命符!
李青雀按着陈玄策的脑袋,再一次重重砸在地上。
鲜血四下飞溅,陈玄策整个人更是左右摇摆,颤颤巍巍。
李青雀松开手,慢慢转过身,眯着眼,望着陵园下方的石阶。
远处,
又有一人徐徐登山。
且,是个女人!
年纪不小,却看不出具体的岁数,岁月似乎在这个女人的面容上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
一个女人,让人看不出具体的年纪,本身就是一件怪事。
李青雀饶有兴趣的看着那撑着一只伞面上画有山水风景的油纸伞的女人。
小雪时节,天未放晴,撑着一只油纸伞,换做别的时候,似乎本身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女人站在石阶下,抬起头,目光循着油纸伞的边缘,朝着山巅之上看了一眼。
一扫而过,紧接着,便是埋头,小巧的大红绣花鞋踩在石阶的积雪上。
开始拾级而上。
随着女人开始登山,秀秀下意识走到李青雀身旁。
女人往往对女人更敏感,虽然相距很远,可秀秀却察觉到很强大的压迫!
徐野狐绷着脸,一语不发,藏于袖口的双拳下意识攥紧起来!
李青雀留意到,走起路来,脚后跟永远踮起来,只有脚尖踏在台阶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