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雀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在某些涉及到原则和底线事情之上,他只在乎自己的想法,比如眼下。
哪怕对方是一箭射出万甲开的陈开甲!
不管东海陈家怎么想怎么做。
李青雀都不在乎。
随后,
李青雀转身而去。
石茅挣扎着从地面上爬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神色复杂。
他扫视一眼,便是见到一旁比起自己还要凄惨的陈冰河,那只无力下垂的手臂,想来无法医治了……
陈冰河面色狰狞,一片惨白。
从小娇生惯养的他,养就了一副桀骜不驯的跋扈气焰。
向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儿,什么时候有人敢这么侮辱他?!
当陈冰河见到那负手而去的白色背影,内心的羞辱再也容忍不住。
石茅见状,当即面色大变!
只是当他想要出手制止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敢这种语气态度和我爷爷说话?!你知不知道他老人家是谁!”
陈冰河话音才落下。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
那分明已经远离的背影,突兀的出现在了陈冰河的面前。
一只脚,重重的将陈冰河的整张脸都踩踏进了泥泞之中!
李青雀神色冷淡,“你爷爷是谁,我再清楚不过,至于我算什么东西,这句话哪怕是换你爷爷来,也没胆子说出口!”
李青雀重重的踩下去,巨大的力道以至于让陈冰河的整张脸都埋在了地面之下。
丝丝的鲜血不断的从陈冰河耳朵中涌出来。
“先给你点教训,让你知道怎么学会做人说人话!”
旋即,
脚尖从脑袋上一点点下移,
直到,落在了陈冰河的脊椎骨上。
李青雀一脚剁下去,陈冰河的整个后腰应声弯折成了一种极为夸张的角度。
“下不为例。”
这次,他才算是真正的离开。
石茅小心翼翼的将陈冰河从泥地里拔出来,背在身上,抬头看了一眼顾家,神色难看起来。
……
李青雀重新坐回了院子一侧,看着顾家的惨淡景象,心中戚戚然。
以顾史慈的个性,哪怕他安然无恙的回到东海市,也不会做那些以势压人的事情。
性格就决定了这一点。
对此,秀秀和徐野狐深有体会。
在北军部的时候,别管顾史慈在战场上杀敌有多么疯狂,可一旦退出战场,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沉默寡言,木讷的汉子,永远只会呵呵傻笑。
以至于在脾气都不怎么好的北军部里,顾史慈还赢得了一个‘老好人’的绰号。
外人谁又能想到这个老好人,在战场上出了名的不要命,是个不折不扣的莽夫!
和顾史慈性格天壤之别的,还有那个年纪更大一些的孔老六,只会插科打诨,胡编一些自己年轻时候风花雪月故事的家伙。
实际上,别看孔老六一有闲工夫就在顾史慈面前炫耀,自己有多少个国色天香的老相好,吹嘘自己年轻时候是十里八乡的俊后生,实际上年近半百了,和顾史慈一样,连个姑娘的手都没摸过。
能编出那些香-艳故事,也是怪难为他了……
想到这里,李青雀脸色稍许不那么难看了。
“其实,自从史慈走了以后,心里最放心不下的还是老六。”
李青雀轻声道。
徐野狐点了点头,“那个老家伙打算就这么死在北域之外?”
李青雀点了点头,神色追忆,心中感慨起来,“当年孔老六和我喝酒,酩酊大醉之后,他说,自己这辈子就算是交代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起初,李青雀还不太理解孔老六的想法,觉得他年纪还不算大,如今攒了不少的战功,哪怕是就此退出军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