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述两种,在邵知华的眼中,都不算正常人范畴。
能在东海市和陈家掰腕子的人,似乎还真从来没有过……
当年耀武扬威来东海市的帝京城大少,最终不也灰溜溜的走了。
归根结底,东海市的水,比起帝京城一点儿也不浅!
邵知华捂着嘴,鲜血从指间不断的滴落下来。
他打定主意不再开口。
很快,徐野狐的眼神便落在了邵知华的身上,
“就问你一句,这件事,能不能办?”
言简意赅。
邵知华默不作声。
徐野狐也不废话,又抓起一把玻璃瓷片,塞进邵知华的口中。
等他慢慢‘咀嚼品尝’之后,徐野狐才松开手。
邵知华痛苦万分,腮帮子都被刺穿,鲜血淋漓,“可是……”
徐野狐眉头一拧。
邵知华瞬间改口,“能。”
徐野狐这才缓缓起身,冷笑道,“将那文件扔进垃圾桶之前,我奉劝你最好仔细看看压在上面的纸条,东海市里,陈家只手遮天不假,可我家主子未必怕陈开甲!”
说罢,徐野狐大步离开。
等徐野狐离开,邵知华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狼藉的桌面,以及断了气的同僚,几人相视一眼,除了愤怒之外,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惊悚。
至于先前糙汉子临走前留下的那句,他家主子并不畏惧陈开甲的话,众人只当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话。
毕竟,这座天底下,又有几个人敢和陈开甲老爷子掰手腕?
至于那一摞文件,反而让邵知华处境进退维谷起来,如果宣传出去,则是得罪陈家,他万万不敢……
想了想,邵知华决定封存起来,等过几日老爷子寿宴过去之后再大张旗鼓的为这位叫‘顾史慈’的人宣传。
邵知华顾虑再三,还是拾起那张压在文件上的纸条。
纸条上只有简单的几句话。
只是,
下一刻,当邵知华从上而下看完纸条之后,整个人面色瞬间苍白如纸,扑通一声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办事若不利,提头来见本王——李青雀’。
北军部殷红的大印!
邵知华深吸一口气,诚惶诚恐。
怪不得有底气说,敢和陈开甲掰手腕……
当世唯一的王啊……
“邵总?那人究竟谁啊……”
此刻,有人开口询问起来。
邵知华苦笑一声,也顾不得自己失态,惨笑道,“他主子,是……北鸿王……”
此话一出,掷地有声。
紧接着,便是倒抽冷气的声音。
先前还满心怒气的众人,此刻一个个都浑身僵硬起来。
“这玩笑可开不得……”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邵知华凄惨道。
说实话,他到现在也是如梦如幻,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北鸿王,不是……死了吗?”
有人出声问道,只是一开口,便是心里后悔万分起来。
这话,根本不敢拿到台面上来说,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邵知华狠狠地瞪了那口不择言的同僚一眼,缓缓摊开手掌,露出那张纸条。
“说话注意点,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邵知华冷冷说道,不忘眼神怜悯的看着已经断了气的那人一眼,心有戚戚。
整间屋子,噤若寒蝉。
“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邵知华开口问道。
众人心照不宣。
……
东海陈家。
按照陈开甲老爷子的话说,叫做‘青黄不接,后继乏人’。
在外人眼中看去,东海陈家蒸蒸日上蔚为壮观,实则不然。
如今的陈开甲眼见就要八十岁,本到了该解甲归田回家含饴弄